刺的日光，陡然再度灼痛了双。慕容纸恍恍惚惚，一只手覆在他疼痛的上，周环绕的，是夜璞上悠悠的药香。

“师父――！”

觉怀中的整个儿僵着，夜璞微微一笑，伏在慕容纸耳边：“师父啊，你可知夜璞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带您了洛南城来了南疆的？”



“师父，在这世上……一定没人会比夜璞更知珍惜您了。”

夜璞带他去逛了村。这村落很大，上百人家。各种各样奇巧的吊脚竹楼，养着各鸟雀、猫儿、灵狐，屋外晒着好多他没见过的果和作，捣着形奇异的药草，穿着五彩斑斓的草衣麻服，唱着他听不懂的歌儿。

岂不是太便宜了他？

“他能给师父的，我都可以给您更好的；他不能给师父的，我也都会一一拿到师父面前。我会让你忘了他的，师父，我不会你，我可以等。”

而让他看到这一切的人，却是那个总在他边安安静静的乖孩。

“所以师父，您就安心留在南疆吧。有些话，夜璞过去不敢说，因为知师父中只有那人，亦因为知自己无能，保护不了师父。”

“而我，则是会一生一世陪着师父、照顾师父，寸步不离。”

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

“……”

谢律，你别以为我会放过你。

关于夜璞的，慕容纸那日听他亲说了，至今仍不知该如何应对。

“父……师父！”

可他始终都没能信守诺言。

“莫要再执着于心了。不是说要忘了他的么？他的心，既早不在师父这里，师父又何必再空空记挂。总归，那是别人的人，永远也不会肯好好跟着师父的。”

“中原……已难再回去了，师父就留在这儿，安心好生将养。过往种种，就当是了一场噩梦，忘了吧。”

微风过窗台。慕容纸坐在窗侧阴影之中，呆呆望着楼一片碧绿。孔雀拖着长尾飞过树梢，百鸟来朝，那是他在雪山从未见过的景，在这丽的重华泽境，却好像比什么都稀松平常。

他曾记得，谢律跟他说过好多次，外面的江山很好。大漠孤烟，江南鱼米，山川雄峦，郁树葱葱。他说有朝一日，他要带他去看。

“并非夜璞不想顺带救回昭昭。只是师父还不知吧，我们这才刚一走，频迦城那边已风云骤变，成王与宁王撕破了脸，如今汉南、洛京、频迦乃至整个云盛州都已沦为战场火海。只有我南疆这边，尚是一片缥缈净土。”

曾经说过的，既然生不愿意同我在一起，那么死后，便叫他寸步不离。看他还能往哪里逃，看他还能往哪里去――！

第82章没什么别人要上线了

“可如今，起码在重华泽境，起码在土族之中，有我在这，绝对没有人敢欺负师父！”

“师父，您就……听夜璞一句劝吧。”

到了晚上，更是摆盛大的篝火。男女老幼载歌载舞，让他这种习惯了安静、习惯了皑皑白雪之人，新奇得一瞬间都移不开。

“忘了那个人。他陪师父的日，不过区区几年，可伤师父的心，却有十余年之久；夜璞能陪着师父的日，是整个余生，而且夜璞跟师父发誓，余生绝对不再让师父，有一丝一毫的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