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对林嘉解释，也没有刻意地歉，只是把他带到球场上，手把手地教他打篮球。

他犹豫了一会儿，回答说：“我……我不累。”

我继续调侃他说：“那还不是胆小鬼？”

我了一把他的鼻，痛得他吃痛地叫一声，好像蚊一样轻的声音，表却有些委屈。

我把球拿在手里，问他说，“累了吧？”

这天晚上，我们在篮球场待了很久，说得我嘴巴都了。球场上的大灯忽然关上，吓得他抓紧我的双臂，险些扑我的怀里。我被他逗乐了，哈哈大笑起来，著他的耳朵，笑他是胆小鬼。他一边否认，一边又拽我的袖，一个劲地往我怀里钻。

听到他的回答，我不由得好笑：“都累了还打什麽？明天再打不是一样的吗？”

“你看，都汗了。”

我带林嘉坐在篮球架面，开始和他聊起年轻的事，也包括和他爸爸一起打篮球的景。林嘉很快就被我转移了话题，一声不吭，听得津津有味。只是说起林瑞的时候，他的眸黯然，视线失神地移向别。我轻轻地搂住他的肩膀，好像哄孩一样轻轻地拍打，他似乎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小心翼翼地朝我挪了一，不知不觉地靠在了我的。

这次，林嘉没有犹豫，低不敢看我，轻轻地说：“累了。”

距离林瑞教他篮球已经很多年了，这孩这麽瘦小，平时育课也不会有同学叫他一起玩。所以，他除了会运球，以及歪歪扭扭地投篮以外，本就什麽都不懂。

“累不累？”

他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语气却很持：“我怕叔叔明天有事……你总是很忙的。”

我摸了摸他的额，上面已经渗一汗。

他低著，愣愣地反驳：“我不是……”

林嘉已经十六岁了，理说，我们不该有这麽亲昵的举动。可是，毕竟我们差了一个辈分，我始终把他当成孩看待，也自然会用对孩的态度来对他。

林嘉见我不吭声，表渐渐著急，担忧地看向我。我不禁心一，再不忍心逗他了。可是，我也无法对他作保证，因为我既不想骗他，生活也不能以他为主。

我心一怔，不由得吃惊。仔细一算才发现，从答应林嘉陪他打篮球到现在，竟然只有今晚才有空兑现。

我们一路你一言我一句，倒是让他不那麽害怕了。只是等我们到家才发现，压忘了

他忽而抬起，睁大睛看了我半天，这才回答说：“我不想回家，我还想和叔叔打一会儿。”

起走向我。

我见他是真的怕黑，不再继续捉他，抓住他的手腕往外走。篮球场是没有路灯的，除了远大厦的光线外，四周都是黑漆漆的。我怕他一个不留神跌倒了，便伸手把他搂怀里，同时又握住他的一只手：“胆小鬼。”

“过来。”

我教他怎麽运球，怎麽防守，怎麽三步上篮，还有一些简单的投篮技巧。虽然力不如从前，但和林嘉打一场仍是轻松，只是他明明气吁吁，白皙的脸上微微泛红，却始终不肯说停。

他赶忙摇，微缩，越发靠近我的：“我……我不要。”

我轻笑地说：“那你自己走回去，叔叔在後面看。”

我仍是逗他：“累了就说累了，谁教你撒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