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容裴已经除了最后的弱，变得更为悍、更为定，也更难被动摇。

谢云夕说：「你这是在挖开帝国的伤。」

谢云夕有儿迷茫，他曾经想过要把容裴追到手，给予他别人不能给他关心和温。可是真正来到云来港，他才发现容裴边并不缺乏这些东西――容裴始终被它们包围着。

谢云夕发现最开始萦绕在容裴周围的那种无边无际的孤独与痛苦，早已被驱散了。

谢云夕的能耐容裴当然很清楚，所以他大方地把计划摊开在谢云夕面前：「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想法，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推云来港一把。冰雕节过了大半，已经迎送了数以万计的游人，不过这只是依循旧例，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们的想法是，逐步复原历史上的西――这些其实在前边早就开始使力了。等到冬季即将结束的时候，我们来一场大型演习。」

容裴挑挑眉：「怎么了？」

容裴很欣赏谢云夕的锐：「嗯。」

谢云夕隐隐抓到了线索：「先复原西曾经的盛况，再复原――战争――以及战后的战后？」

谢云夕想通了以后，目光就变得定起来。他说：「你有没有想起你对这次冰雕节的构想？」

容裴说：「和军方的冬季演习一起办，主题同样是‘复原’。」

谢云夕眉心一：「演习？」

谢云夕闷不吭声地停顿在原地。

谢云夕觉自己心底有什么东西在悄然萌芽。

不同于以往那种由于「共鸣」而萌生的悸动，不同于以往那种想要接近容裴的渴望，他想要站在容裴以及他的伙伴们边，跟着他们一起往前走。

战后的西，谁都记得是什么状况。以黑州为界，往西走的大片土地都被帝国放弃了，逃难者来到黑

谢云夕振振有词：「你不是要去西山那边视察吗？我好歹也是正经的军校毕业生，对那段历史的把握肯定比你好，说不定可以提意见。」

容裴拍拍他的脑袋：「那就一起吧。」

谢云夕弯抱起疾雷，将疾雷吃的糖喂到它嘴里：「那你一路给我说说。」

容裴说：「我看过市政完善过后的策划了。」

谢云夕说：「竞霆把我当贼一样防着，这些事都没有跟我说。你给我讲一讲，说不定我可以给意见。」

他还年青，应该更应该的事。

容裴瞧了他一。

他想起悉心栽培自己的李付钧、想起自己在军校毕业典礼时宣读的誓言，在人的一生之中，这玩意儿所占的分量是极小的，他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面较劲。

这时候天空簌簌地飘起了雪，盐絮般的雪花满天都是，看起来白茫茫的。

经越来越多了，稍微思索一就能回想起谢云夕到底是谁。对于这个原本被李付钧安排在竞霆边取代自己，最后却声声说要追求自己的小鬼，容裴倒也不反。他笑着说：「怎么有空过来？」

无论是于对李付钧的激，还是于对未来、对前程的考虑，他都不应该继续追求容裴。

至少谢云夕从来没见过哪个政客在失去了行动能力、失去了思考能力之后，还能够稳稳地呆在原本的位置上。他边的所有人都没有离他而去的意思，反而还因为他遭遇意外而紧紧绑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