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乘被他噎了一。

叶柏涵本就懒得跟他讲理了。他算看清楚了，跟这家伙是讲不明白理的。所以他只是直接说：“师叔，死我一次又一次，你是不是觉得很快活？觉得很得意？”

你说得对。我对不起的是自己的和良心，所以我活该受这些煎熬。”

林墨乘心一哽，顿时噎住。

最后他惨笑：“我穷途末路，顾不了别人啦。”

林墨乘没想到到这个时候，叶柏涵还能说这样的话。他有时候甚至会觉得，叶柏涵其实本没有心，所以才能这么轻易地原谅，这么轻易地忘记……他看不去这师徒俩的温脉脉，忍不住说：“对！你就是活该！”

然后叶柏涵说：“可是你也知，我是不会杀你的。这就是我跟你的不同……你看人的时候，大约只觉得这个也可恨，那个也可恨，只觉得人人都对不起你

你让他伤心了这么多次，怎么还能再次伤害他？

叶柏涵冷笑：“相当有自知之明嘛。”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是看着叶柏涵低着望向他，一脸阴霾和随时准备伤心落泪的样，林墨乘却已经开不了。

“你不把任何人看在里，就像曾经的我，又或者师兄师们。你本来可以拥有很多，但是却践踏它们，对之弃如敝履。也许你里只看得师祖……又或者是那些被你折腾得足够彻底的人，比如我。但是，这座伽罗山，难只有你和我吗！？”

林墨乘说：“我想不你有什么不杀我的理由。”

叶柏涵的语气越发咄咄人：“我看你这样，似乎是很得意的。”

这一脚完全超了林墨乘的预料。以叶柏涵的修为，这一脚比起乌怀殊的一拳来基本上是微不足的，也无法给林墨乘造成实质的伤害。

林墨乘被摔了个踉跄。

叶柏涵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摆那种样！？这里是伽罗山，是你从小生活的伽罗山。曾经这里有很多师叔师伯像师祖一样教导和看顾过你，也有无数弟像诛月一样憧憬和向往过你，但是你却背叛了他们所有。”

若是平日里，林墨乘可能会直接不耐烦地说“别人关我什么事”。但是经历这数百年种种遭遇，他面对着叶柏涵，却已经说不这样的话。

――如果再不能让他对自己敞开心扉，那就让叶柏涵恨他好了。

叶柏涵猛然一抬，伸就踹了他一。

叶柏涵蹲来说：“师叔你还得意？”

林墨乘咬了咬牙，本想说些讨人厌的话更加激怒叶柏涵，却到底没能忍心说。

叶柏涵说：“你知什么叫穷途末路吗？师叔？穷途末路是乌小福在无间海的边缘拼死挣扎，你却站在咫尺之外冷想看，不肯手相助。而不是我在这里劝你回是岸，然后你找尽借想要一死了之。”

……并没有。

林墨乘没说话。

第232章234

叶柏涵愣了一，然后急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面对着叶柏涵的怒容，林墨乘却是猛然闭了嘴。

林墨乘艰难地说：“……我没有得意。我怎么可能……得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