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小心翼翼，语气中甚至都都带着一些讨好了，江灼把转开，江辰非沉默了一会，又：

        如果可以，谁愿意生死，谁愿意背弃家人，但总有些事，需要有人去啊。

试着想要维持家庭也没有成功。从到尾，他的存在只是一场多余。

        留的只有两种况，要不然就是有怨恨在心，化为厉鬼，要不然就是放不阳间羁绊，心事未了，不愿离开。

        江辰非柔声：“儿，爸爸妈妈生你，不是没办法了才这样选择，是因为我们你，想让你看看这个世界，想让你好好的长大。不爸爸跟你妈妈的如何，你都是我们的孩。”

        这个熟悉的动作让江灼的心骤然疼痛，想起江辰非生前父两人最后的诀别，他也是这样被轻抚着发。儿时那些模糊的画面闪过，父亲或许经验不足，或许工作太忙，也或许还很心，但他是尽力认真地去着自己。

        “我在这里二十多年，一直惦记着你过的怎么样，也一直很想亲跟你说这些话。小灼，你是爸爸这辈最珍贵的宝贝，我参加工作的时候曾经发誓，要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人民，对得起一起生死的同伴。我发的誓我到了，可是却没能对得起你妈妈，也没能对得起你。爸爸……真的很惭愧。”

        这心，大概正如他一次次从生死瞬间的险境中挣扎来之后，回看见云宿川默默陪伴的影。

        江辰非看着儿的模样，连睛都舍不得眨一，他久久得不到江灼的回应，却终于忍不住，伸手，试探着轻轻摸了摸江灼的发。

        前者伤人，后者伤己，其间经历的痛苦是难以想象的。江辰非要不是为了等着见他一面，愿意跟鬼差离开，就不用在地煎熬这么多年了。

        江辰非如梦初醒，终于意识到这真的是他已经长大成人的孩，愧疚与柔交织，他向前挪了挪，似乎想去碰江灼，又怕对方不愿意，把手收了回来。

        江辰非去世之前的况是他亲看见的，本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已许国，但亦成家，面对责任面对亲人，应该如何抉择？

        心大起大伏，实在难以平静，他本来只是想发两句，但看见江辰非不语，心里反倒更加憋屈了。

        江灼鼻一酸，心中五味陈杂，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如果他再小个五六岁，正是脾气最盛的时候，恐怕无论江辰非怎样说，江灼都不愿意原谅他，可是经历过这么多事，江灼自己也懂得了许多人世间的无奈。

        江灼忍不住又：“你死的轰轰烈烈，留一个莫名其妙的结局给外人猜测误会，但是连一句话都没有留给我！既然如此，你们生我什么？你说话啊！我好不容易找到你的……我不是想站在这看你瞪睛！”

        现在，他已经付了生命的代价，再也不可能复活了，是自己好不容易将他找到。明明一直在后悔生前没有叫过他一句“爸爸”，那么为什么在见面之后，仍然要以漠然与怨恨推拒？

        “对不起。”

        江灼泪迷蒙，颤声：“爸爸。”

        第142章鬼打墙

        有些事江辰非不说江灼也知，人之所以有“七”之说，就是因为照一般规矩，普通的阴魂过了第七天的还魂日之后，就要跟着鬼差魂归地府，不能在阳间滞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