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妈妈没理小儿。她低盘算片刻，突然想起一件事，觉得自己找到鹿照远不尽心的理由了：

鹿爸爸还以为是鹿乐成的事，他惬意着脚，很看得开地劝：“小乐如果真的学不去，就算了。孩有没有天赋是上天注定的，小亮我们压没，学习生活就没有我们需要心的地方，换到了小乐，是从早到晚不完的心，人嘛，有时候也要认命，不能想着什么好事都你一个人占了，有个贴心乖巧的大儿，就想再要个贴心乖巧

那不是因为知你肯定不会同意，才不说的吗？

“还是要的。”鹿妈妈打定了注意，钱是小事，鹿乐成可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本来我就觉得你晚上一直在同学那里补课太过打扰人家，也不方便，现在正好弟弟要你辅导，你也可以在家赚钱，正好一举两得。”

相较弟弟，他确实从家里得到了很多的自由和商量，就是这种自由和商量，大多数时候，让人不太得劲。

这天的半夜，主卧室的床上，鹿妈妈对鹿爸爸说。

“那你为什么不看着他？”鹿妈妈匪夷所思。

这一刻，两兄弟心有灵犀。

“小亮，你告诉妈妈，在外补习你收你同学多少钱？”

“就算只剩四天，也要好好读书。能提一分是一分，也许中考就差这一分呢？”

“……”

“对对对。”鹿乐成赶紧声援哥哥，“妈，寒假没两天了，你就让我把游戏打通关吧。游戏通关了后我就不惦记了！”

有时候，鹿照远甚至觉得，在妈妈心中，自己有钱瘾。

“老鹿，我觉得事有不对劲。”

他有烦躁。

“我差的是1分吗？我差的是1分后面的两个0。”鹿乐成小声。

鹿照远眉皱起来了。

“怎么了？”

“你不用这样……你觉得这四天这么重要的话，我看着小乐就是了。”

两兄弟都不太敢接话。

*

鹿妈妈又捺火气，冲鹿照远说：“你想这样安排弟弟，你怎么不先和我说一声？”

“妈妈给你同样的价格，你认真带带你弟弟。”鹿妈妈说，“我相信你能带好你弟弟。”

乐成珠一转，鹿照远就知他心里转悠什么心思，更别提那么明显的作业得慢，交过的容不记得等等了。

“妈――”

“……”

“你没有从同学那里拿补课费？”鹿妈妈的脸上渐渐浮现了诧异，那是门来看见鹿乐成玩游戏都没有过的诧异，“没钱你为什么这么积极？你对你弟弟都没这么积极吧？”

“你闭嘴！”鹿妈妈对鹿照远就没那么客气了，她发火，“你要是学习成绩好，你至于没有玩游戏的时间吗？你哥哥别说玩游戏了，就算天天不着家，我说他什么了？”

“妈，真的不用，再说我也没有从我同学那里拿钱。”

“学习这种东西吧。”鹿照远又顿了一，“还是靠自觉的，而且小乐也不是一作业也没有，我觉得寒假最后几天，让他玩玩游戏也不是一件不可容忍的事。玩的时候好好玩，玩够了，上学的时候也就相对可以好好学习了。反正总比能玩的时间被压着学习，只能偷偷玩，上学的时候还继续偷偷玩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