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德元年一场风雨，断折了许多枝蔓，看着虽是庞然大，土却未见深远，只要主人有心，丁某愿作提刀砍斫之人，”丁寿视线由窗外老槐转向朱晖，唇角轻抹，“但要国公相助一臂之力。”

        “丁帅血气方刚，素有直勇之名，何用一老朽襄助。”朱晖温言中带了几分求恳之意，“老树虽碍，却伴老朽多年，有荫庇眷顾之，缇帅当谅一二。”

        丁寿仰天长笑，“国朝初年有位叫施耐庵的才写了一本，国公可曾看过？”

        不知丁寿何故突然扯过话，朱晖还是茫然。

        丁寿贴近朱晖耳边，低声：“那您老便该晓得，什么唤作‘投名状’……”

        ＊＊＊＊＊＊＊＊＊＊＊＊

        兵尚书刘宇府邸。

        刘宇打量着前闲坐品茶的不速之客，迟疑问：“缇帅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见教？”

        放茶盏，丁寿开门见山，“无事，只是听闻本兵荣升傅，特来恭贺。”

        就说和你小没什么交，果然是冲这事来的，刘宇面一变，随即笑：“多谢缇帅，无非是万岁恩典，刘公公赏罚分明。”

        听见了么小，老夫这官位是当今万岁与刘瑾首肯的，你来找麻烦最好掂量一二。

        “将士用命这一条，本兵没有忘吧？”丁寿揶揄。

        “那是自然，参事边军校尉俱得封赏，无一人疏漏。”刘宇当着最大的疏漏人面前，侃侃而谈。

        丁寿也不着恼，：“那就好，再有一事要请托本兵帮忙。”

        “缇帅境老夫略知一二，只是属多有不谙理之徒，老夫虽为一正堂，却不好阻言路，近日兵偶有本章得罪之，还请见谅。”刘宇上来便将自己先摘个净。

        不好阻言路？你老小蒙谁呢，当年掌

        都察院时，为拍刘瑾屁，钳言官之，偏遇上一个刺儿杨南金，人家当堂脱了官袍撂挑，闹好大笑话，怎么到兵转了，丁寿腹诽，还是挤几分笑容：“无关奏疏，而是想请兵上个条陈。”

        听丁寿述说完毕，刘宇当即皱起了眉，仕三十余年，他也非是傻，丁寿能想到的利害关系他也想得到，何况三年一试的麻烦事是刘大夏那老对搞来的，他避之唯恐不及，怎会往上揽。

        “开设殿试，圣驾亲临教场御幄，以此激励人心，招揽将才……”刘宇捻着颌短须，默默重复着丁寿适才话语。

        “正是，陛常思慕太祖太宗武烈雄风，有鞭挞四方之志，选举谙晓韬略、克敌应变之将才，征集安边守土之战策，定能迎合圣意，”丁寿振奋：“本兵此条陈一上，必得陛另相看。”

        另相看？怕会诛笔伐吧，还鞭挞四方之志，上一个有这想法的皇帝可是被人逮去大漠吃沙，回来连皇位都丢了，自己若挑唆这事，皇帝八成会兴，士林中人一准儿会指着他刘至大的鼻开骂，国监翰林院那些吃饱撑的读书人也不会来什么揭帖了，估计往府门前扔的砖碎瓦就能给自己起几座坟，更关键的是，刘瑾会怎么想？！

        “此等事，缇帅何不自行上陈，由圣上降旨交兵会议即是。”

        我？若不是小皇帝和自己赌气，这好事能落到你上？丁寿摁心中怒意，酸酸：“武科应试责在兵，丁某不好越俎代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