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英国公张懋、驸都尉蔡震、惠安伯张伟这一票勋戚领了皇命不停蹄城祭天了。
消停了没俩月,南京地震,这位周大人再以天变示警为由,弹劾两京、工、光禄寺卿佐及各地督抚十余人,理意见都给来了:皆宜罢黜。已经当了半年皇帝的朱厚照也有了些主见,觉得没凭没据的罢黜十几个大臣实在太扯淡,所有人全留用,让周玺懊恼了好一段时间。
是金总会发光,总有人能欣赏到周玺的价值,兵尚书刘大夏与亲信何天衢等便很欣赏周玺的天人之说,经常引用来给小皇帝添堵,但好的日在正德元年五月结束,刘大夏致仕,失去伯乐以后的周天章老实许多,再未对谁谏言弹劾,正德二年竟还升到顺天府丞,也算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虽不知周玺最近吃错什么药,又开始不安分,但张鸾打定主意不想掺和,两句奉劝算是尽了人,至于其他,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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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办事的厅堂,二张各自带来的亲信书吏翻阅顺天府历年田土名册,府丞周玺陪着二位上官品茗谈天,通判杜萱随时听命,从各房书办调集几位大人所需卷宗,没有附庸风雅的官与鄙武臣,众人可尽畅谈风月,闲叙公务,这个日的清晨,过得简直不要太妙!
堂外忽然而起的喧闹打断了几人的闲逸致,周玺霍地起,“外间何人喧哗?”
一名顺天府衙慌不择路撞了来,糊糊:“大……大人,锦……锦衣卫来……来了……”
这齿不清的狗才如何能当得好差!周玺面带怒气,喝:“杨玉来便来了,难还要本官与司农、佥宪二位大人去恭迎不成!”
“来——来——”这衙役越是着急,嘴里话便越是说不,听得堂上几人心急火燎,偏又无可奈何。
周玺自觉顺天府和自己的面都要被这家伙丢尽了,若不是二张在此,他真想当场赏他两个巴掌,与其看这蠢材着急,不如自己去看看,当大步星奔偏厅。
“何人在此……”见了外间景,周玺也不由瞠目,数十名锦袍绣衣的锦衣卫手腰刀,密匝匝罗列院中。
“来了好多人,要见大人您。”那名跟来的衙役终于捋顺了。
“周大人,昨夜睡得可好?”杨玉言笑晏晏,神却是不善。
“杨玉?”周玺一愣,随即大恼:“这里是顺天府衙,不是锦衣卫公廨,尔等持械擅,作何理?!”
“拿人。”一只手推开挡在前的杨玉,丁寿慢悠悠转了来。
“你是……”顺天府丞官居四品,在地方许是一方大员,在冠盖遍地的京城还嫌不够看,丁寿一直随侍圣驾,二人也未有什么照面的机会,是以周玺不识。
“缇帅兴师动众,所为何来?”尾随而的张缙看到众多缇骑白眉紧蹙,他位居卿贰要职,与丁寿并不陌生。
“司农请了,”丁寿略一拱手,便算打过招呼,“张佥宪也在,丁某有礼。”
“有劳丁帅动问,官这厢见礼。”张鸾可没老张缙自重份的讲究,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