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吧？”

        “一切均是小猴儿亲所历，绝无半句虚言，山西巡王廷相与当地官员都可为臣作证，太后若还不信，可寻来说事之人，臣与他当面对质。”

        见丁寿理直气壮，振振有词，张太后完全信了，轻哼一

        声：“找谁？还不是你自己行为不检，没事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女人到宅里面才惹的麻烦事，怨不得旁人嚼。”

        “是，太后教训的是。”见太后不再计较，丁寿见好就收，望着太后手中的玉陪笑：“有臣献的七宝养颜散，太后您还用这劳什啊？”

        凤目乜了个白，张太后叹：“老喽，不紧着保养，怕是早成了无人待见的老太婆了！”

        “太后说笑，若是天老太婆都能如您一般肤如凝脂，温细腻，岂不羡煞那些个妙龄少女。”

        明明喜上眉梢，张太后还是绷着脸：“又来胡吣，莫不是甜言蜜语在自个儿宅里说惯了，拿来填我这老婆？”

        丁寿大呼冤枉，自来熟地就近轻捶太后双膝，“小猴儿在西北千里之外，无时无刻不记挂着太后，这不想着圣旦之日将近，不停蹄地赶了回来，最后连陛交待的差事也未曾办妥，才在西苑吃了一番排，您若还不念臣这番苦心，小猴儿可是难人了。”

        太后微闭凤目享受丁寿服侍，听了这话微愕：“皇上斥责你了？为的什么？”

        “芝麻绿豆大的事，臣没办明白，说来可就话长了……”

        朝中大事张太后都不愿去，听闻是繁琐小事更不耐听，摆手：“算了，哀家也不想听，回我劝劝皇上，你这一番去，千里迢迢，苦吃了不少，没功劳还有个苦劳呢。”

        “谢太后。”丁寿暗暗汗，给您儿踅摸女伎的事，您想听二爷也不敢说呀，连忙陪笑：“还有一事，郿县宋巧姣冤已雪，想面陈谢恩，暂时落脚臣府上，您看……”

        一个苏三闹得满城风雨，宋巧姣的事还是替前说个明白，免得被人寻后账，怎奈太后对这事并不上心，又有人上前回禀膳准备已毕，太后随即淡淡：“难得她这份心，寻个空再见吧，你陪哀家一起用膳……”

        用过饭又说了几句闲话，丁寿请辞，太后让王翠蝶引他，未到门丁寿见四无人，便忍不住问：“翠蝶，究是何人在太后前说我的小话？”

        王翠蝶从鬓间取蝴蝶翠珠花，递与丁寿：“如此珍贵之，婢无福消受，这便原奉还，从此你我二人各不相。”

        丁寿一愣，“这是为何？”

        王翠蝶目不斜视，冷冷回“婢并非丁大人麾缇骑，这侦缉探讯之事请大人另委明。”

        丁寿微微皱眉，正：“小弟随一问，若觉闱之事不便明言，不说便是，在何曾勉，此既送与，便是之，厌它憎它砸了也好，送人也罢，自主就是，何须送还，坏了我二人弟分。”

        王翠蝶冷笑：“声声弟弟，动辄轻薄调戏，世上哪有这般弟，翠蝶乃中婢，不敢攀，大人也莫以为女儿卑贱之，便可随意欺辱！”

        见王翠蝶泪婆娑的气苦模样，丁寿懊悔玩笑开过了，深施一礼：“小弟言行唐突，恕罪，只是生来放浪不羁，并非存心轻慢，责怪，小弟无地自容，今后断不敢在跟前放肆，惹恼，若违此言，天诛……”

        “诶——”王翠蝶连忙止住，柔声：“以后莫再如此了就是，何须明誓，言语啰嗦不说，怠慢神灵恐惹降罪。”

        一儿不麻烦，二爷经常发誓的，丁寿心说，面上却惊喜：“那可是不罪小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