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明日死。所以，这与你们俩的事原无太多关联。”

“秋儿，我墨塍这些年就不曾zuo过什么成全他人的好事，往后也不会再zuo。yanxia，我只问你一句，你当真想和他一个凡人度过余生，即便你永远回不了东海，见不到你的人鱼jie妹，见不到……也没了人鱼这样长的寿命？”

“墨塍，你……”黎秋被他这一番话说得有些发愣，回tou看向李意期，却见他也是这般看着自己，似乎也在等待她的答案。

“黎秋，无需想其他，你只告诉这一件就好。”墨塍压低声cui促着。

小姑娘细密的睫mao轻颤，shui光中是族长爷爷渐凉的shen躯。如今的东海，又有什么是值得她牵挂的呢？若是能和李意期在一块儿，即便只有短短数十载，她也是qing愿的。

见一行清泪hua过她幼nen的面颊，而后轻轻颔首。

墨塍笑了，释然而悲凉。

“好，我明白了。”男人怔怔起shen，不再看那姑娘，“接xia来的话，你们细细听好。东海shui族若想长居凡世，只有一个办法，便是剔去自己的真shen。黎秋，天快要放明，待你现chu鱼尾后，需剥去shen上的鱼鳞，自断人鱼族的gen脉。”

“墨塍。”李意期扶着黎秋站起shen，已经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其实你不必如此。”

“以父王的脾气，他们若是留在东海，迟早要被捉拿回来。可是到了凡间，我们鲛人族便不会轻易前去，不过，那海滨的石屋住不得了。”墨塍径自说着，眯着yan看殿外缓缓褪去黑幕，光亮渐明。

黎秋的鱼尾也回来了。

“想来你们人鱼族成人时去鳞之痛不曾忘记吧？现在，你需拨去满shen的鳞片，便真真正正与凡人无异了。”

“墨塍……”黎秋看着那个玄袍的男人，止不住地liu泪。

“怎么，这就怕了？”墨塍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笑叹dao，“若是怕了，便留xia来，黎秋，没有人会勉qiang你zuo什么。我不会，李意期也不会。”

而黎秋却是立直了shenzi，端正地向他行了一礼。随后咬紧牙关，baxia腹前的第一片淡粉se的鱼鳞……

只这一xia，黎秋原本樱红的唇ban便开始泛白，血丝从鳞片剥离chu缕缕沁chu。李意期虽不能明白这痛楚，但想想若是从自己shen上除去一层pi肉，又是怎样的疼痛：“难dao没有别的法zi了吗？”

“没有。”墨塍冷yan看着手足无措的李意期，神se未改，负在shen后的指尖却已嵌ru掌心。

黎秋啊黎秋，只愿李意期确如你相信的这般好，对得起你今日剥鳞之痛。

一会儿功夫，地上已洒满连带着血肉的粉se鳞片，黎秋原本细白的纤指满是血污，鱼尾chu1更是满目疮痍。李意期红着yan拥着痛至脱力的小姑娘，qing难自制地亲吻她脸上的泪痕，哑声哄着：“秋儿……是我对不起你……秋儿……”

黎秋虚柔一笑，缓缓泛凉的shenzi汲取着男人shen上的温度。从第一yan见到他起，黎秋就觉得xiong腔chu1的跃动与以往再不相同，后来才明白这便是qingai。既懂了何为qingai，就没有所谓谁对得起谁，又对不起谁，不过都是心甘qing愿罢……

短短这数十天，族人因她无辜而死，鲛人因她被海兕所噬，老族长在她yan前被墨?刺杀，墨塍更是被她所负……这痛楚，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