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0月12日

        才苏醒的shenti，仍然有些倦。

        我醒了醒神，睁开yan，发现自己还躺在弟弟的床上――他人已不见了。

        幸好他没有发现我用他自wei、

        他大约晨练去了，早饭留在微波炉里。

        我吃完早饭，到学校去准备上课。

        上课时我也十分关注他，到了自己都觉得异常的程度。

        放学后，我继续加班。结果真实来电话说要补习。

        我对他说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真实大约到了多愁善gan的年纪。他似乎有难言之隐，没有立刻挂断电话，却最终无言。

        我也是从他那个年纪走过来的，能理解。

        “但是，他也可以多和我说几句话啊・・・・・・”

        有些寂寞。

        回家之后，本打算zuo好饭等他回来，却在chu浴的时候撞见了。

        独居的习惯还留在shen上，jin去洗澡的时候只带了neiku。

        我无法再像曾经一样无视这个场面――虽然羞于承认，但真实在我心中已经成为了异xing，这转变之快亦教我自己讶异。

        我借着一起料理的机会，引导真实说chu他的烦恼。这才知dao自己如此“被需要”着。

        那么我更不能han糊，定要将自己所学全bu教给他。

        ――可我还是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勉qiang自己呢？

        话说到家里的事qing。我着手计算了一个月的开支，发现即使算上加班费，仍然收不抵支。

        现在还有存款和保险费可用，但以后呢？

        真实的学校是拼升学率的，他也要上大学。要是现在就开始花费存款，到时难免见绌。

        我ca去额上的汗珠，预备找兼职。

        终于还是当了家教。学生是在校gao中生，因此周末上课。

        而亲自去拜访过后，发现学生家境不差。委托我的是学生的父母，说薪shui可以面议。

        “看得过去就行。”我说。

        薪shui确实可观。但他们说孩zi有些叛逆。

        “我会尽力和他打好关系。”

        我的学生是个女gao中生，叫“佐藤玲音”。shen形jiao小可ai，脑袋上的双ma尾随着她的动作摇曳。

        我对她的名字似乎有些印象，我在记忆中一番搜寻，总算想起来真实的青梅竹ma也叫这名字。她到我们家玩过几次。

        不过，她似乎没认chu我――我们究竟也只有几面之缘。

        “反正也是被我爸妈拉过来充数的罢。我们学校升学率gao得很，不必cao2这种心。”她用双手拖着后脑，坐姿很随xing。

        “那就好说了，我也是学校里面的教师。”

        “不还是新来的菜鸟么。”玲音撅起嘴。

        “你这种shui平的学生是不好教・・・・・・”

        但我的学位也不是白拿的。

        “我们学校的教材，你熟么？国语和汉语，只要在教材之nei的，随你问――超纲的也可以。”我说，“虽说我在大学里面研究的是东亚比较文学，但对汉文学更熟悉些。在日本有译著的作家的作品，你随便挑一段，我可以把日版和原文一起背xia来。”

        她dian的是《阿Q正传》。

        我对那篇文章，甚至比对自己弟弟还熟，为着zuo“鲁迅小说中的国民xing与世界xing”这个课题，读了很多遍，能够背xia的。

        于是我开始背诵，日版一遍，原文一遍。

        “别、别背啦！我知dao您shui平很gao了！”

        “若你怀疑我的教学shui平，那就只能在实践中证明了。”我说。

        好在玲音尽guan嘴上不饶人，上课的时候tingpei合。

        不过，她的学力确实很gao，没有请家教的必要。

        她真正需要的gen本就不是家教。

        课上到傍晚，玲音的母亲就给我来电话了。

        “老师，那孩zi表现如何？”

        “很pei合啊，学力也很gao。”

        “顺便帮我们带话，说我们今晚回不去了。”

        为何不亲kou对自己的孩zi说呢？

        各家有各家的家务事，我是知dao的。可失去父母的我，无论如何都会产生这种疑问。

        我放xia电话，对玲音说：“你妈妈说今晚回不来。”

        玲音的yan神变得阴郁，别过脸去：“课上完了，您请回罢。”

        我沉默了。

        对这样的孩zi该说什么？

        “我虽然不明白你们家的qing况，可有些话必须要说chukou。”我缓缓地。

        “回去！”

        我究竟被赶chu来了。

        昏黄的夕阳光芒，在天幕上晕开。我就着这日光缓步而行。

        的确，有些话必须说chukou。

        可我不想教真实担心，只得瞒着他chu来gan1这份活。

        其实有些愧疚，但为他着想，不能告诉他。

        还有玲音的事qing呢。

        我不很明白，究竟该如何与这位学生相chu1呢？

        毕竟她的xing格，和真实完全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