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稀罕。”秦淮转朝场走去。

“请你去胡记吃碗面。”陈可南穿上大衣。

两人生生熬到将近一钟。秦淮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把笔往他面前一摔，“这我可以走了吧？”

“你还没钱？”秦淮不由自主地跟上他的脚步，“你们老师工资不是吗，成天这儿收个自习费那儿收个辅导费，周末还要给学生补课挣外快。”

秦淮连忙摇。

“我没他电话。”

“谁？”

“行啊。”

陈可南不说话。秦淮却没完没了起来，一会儿问：“你也打游戏？”一会儿又说，“看不来啊，”装模作样地叹了气，“我就说你没有儿老师样吧，想不通学校怎么什么人都招来。”

“宗主任发的。送你了。”

“没人找我补课。”陈可南冲他一，“你要来吗？先补个一学期。价钱好商量。”

“师傅您别这样，咱们都这么熟了。我还没吃饭呢，帮老师活儿，堂都关门了，您总得放我去吃个饭吧？我老师还在外面等我。”

陈可南笑够了，板着脸走回门，问他：“你又要来了？”他欣赏着自己冷淡的语气，觉得一儿也不比着红玫

“你有学生样吗？”陈可南从到脚扫视他一番，“拉链拉好。次再穿仔就记过。”

“我们老师刚去，我跟他一起的。教二的陈可南。”

“怎么，你要请客啊？”秦淮着自己的后颈。

“那就不行。”

陈可南独自了校门，哪儿也没去，站在大门几步外的垃圾桶边上烟。刚灭烟，就听见秦淮说：“师傅，开门。”

“猩猩对你们还好。”

“能不能别这么穷酸？”秦淮了个鬼脸，“就不能请个什么小芳汀，宝洪记？”

“谢你大发慈悲，没让我饿死。”陈可南立刻站起来，“堂关门了，你吃什么？”

“真不去了？”

秦淮立问：“吃什么？”

秦淮咳嗽了两声，“对啊。”

“没钱。”

秦淮低声骂了一句什么，猛地收住脚步。“我不去了！”

数不清第几次传来旁边断断续续的咳嗽声，陈可南终于瞄了他一，问：“冒了？”

陈可南置若罔闻，任凭秦淮明嘲暗讽。小孩儿仿佛也觉得这样的自言自语索然无味，几分钟后自己主动闭上了嘴，继续苦大仇深地写卷，不时咳嗽两声。

陈可南拉开屉找了一会儿，扔过去一个小铁盒。秦淮拿起来，“糖？你这还没拆呢。”扯塑封，吃了一颗。

秦淮糊了一声，说：“没有，就嗓。”

”

陈可南没接话，只问：“你玩这个？”

“他没跟我说。反正没假条不能校。”

“教导有规定，中午校要交假条。或者你给你老师打个电话。”

“成天就给老师取些无聊外号。”

“你又知了。”秦淮哼了一声，却像有得意似的。

保安大叔的老烟嗓响起来：“假条给我。”

“你也不怕我去教育局告你，有没有个老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