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披执锐的装束,利划过的合金舰带一大片火花,将他的面容映照得几乎比太阳还要耀。发觉自己一刀并没有刺中目标,须佐之男将天羽羽斩猛地,在蛇尾扫过来之前便一跃而起,趁“蛇神”还没来得及调转,便在空中调转姿势,一手调动起力量暴的雷枪,在蛇循着自己方向猛扑过来时迎上去,再度将天羽羽斩从蛇颚直上固的钢筋铁之中。在一大片火花和烟尘中,地上的人们隐约望见须佐之男借着重力坠,天羽羽斩削铁如泥,生生刮带来一大块舰铁。
当晴明带着源赖光的亲兵匆匆赶来,前的一幕让他有些傻,竟不知是为了狭间战斗力降而兴,还是为须佐之男风采依旧而呼。那条蛇几乎被须佐之男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从脑袋到尾巴几乎都残留着雷电攻击过的些许电光。侵略者原本气势汹汹,但此刻却像条任人摆布的长虫。
“蛇神”的舱材质极为诡异,当年平安京废掉无数弹火,都未能将之损耗半分。
后来,“天羽羽斩”现了。它势不可当,明明并非激光火石,却能将将无往不利的“蛇神”号生生戳几个大。狭间第一次碰,便是败给了“天羽羽斩”——这个曾由八岐自己参与过研究的武上。
发觉自己可能没必要如此紧张,晴明刚想松气,可转看见天空那些密密麻麻列布的小型战舰,心里却暗不大对劲——比起中间那条死死缠斗的长蛇,这些小机械群似乎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过一反应,只静静停在空中,就像一堆报废的死尸,又像与天幕为一的背景板。
常理来讲,“蛇神”被完全克制它的武“天羽羽斩”所击打后,要么逃跑,要么挣扎,像今天这样一味挨打的,还真就极为少见。它像是在等什么——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能够让自己万无一失地达到最终目的。比起这个目的最终实现,就算“蛇神”被戳得满窟窿,似乎也变成八岐大蛇可以勉接受的后果。不详的预突然从年轻指挥官背后爬上他后脑,他再度将目光放到完无瑕的天幕之上,日轮昏昏昭昭,细雪随风卷起,平和好得如同假象。
空中,须佐之男已经把那条长蛇打得几乎脱了层。
舱急剧震颤,羽姬小心扶着墙站起来,被八岐拽着丢了后面的舱室,随后跟来锁好门。他一边发送着拆卸舱的指令,一边望着天灵盖都快要被暴力掀开的蛇舱,脸上好像有惋惜,但纵键的手却丝毫没有迟疑。
“羽姬,你看,他当时也是这么果断地杀掉我的。”八岐好像是在自言自语,气却浮起一种如恋如念的怀。他双紧紧盯着已经把舱破一个窟窿、手执长矛款款步的须佐之男,脸上实在称不上亲切的笑。须佐之男挥起天羽羽斩,试图给“蛇神”最后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