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其成，还成天吆五喝六的耀武扬威，给您气受，凭什么！”

        “为父君之禄，理应为君分忧，朝廷既有旨意，自当奉谕而行。”

        “爹，这受气的芝麻官儿当得还有什么意思，您到底图些什么啊！？”牟惜珠哀婉泣。

        看着女儿伤心动的模样，牟斌心中不忍，才要说几句宽心话，忽然中芒闪现。

        “不要多说了，爹乏了，你去吧。”

        待牟惜珠抹着泪了房门，牟斌脸骤然一沉，“来吧。”

        “牟大人宝刀未老，警醒得很。”

        轩窗轻启，一个黑影纵而。

        “张悍，你如今不去亡命天涯，还敢只南京，真当老夫不会杀你么。”牟斌冷眸一转，神冰冷。

        本该死去的人站在前，牟斌没有丝毫惊讶。

        张悍与胞兄长得有几分相像，同样健壮魁梧，不过此时面上却带着几分与大姿不符的阴鸷笑容。

        “在此来一是向大人您谢过当日救命之恩，二么，替敝上传一句话……”

        张悍一瞬不瞬地盯着牟斌，“主公问：牟大人前番所为究竟何求？”

        ＊　＊　＊

        夜景正酣，倚红楼红灯挑，院男女悦，浪声戏谑。

        一个雅间，一剑宋中抱着酒坛，喝得酣畅淋漓。

        “你这样喝酒会伤的。”

        展青丝发髻盘，洁白无瑕的修长秀颈，纤纤玉指捧着一个青瓷酒杯，两颊晕红。

        “佳人作伴，纵是千杯也舍不得醉，岂有伤的理。”宋中仰又是‘咕咚’一畅饮。

        “可惜——我并不是你心中所想的那个‘佳人’。”展青丝仰一饮尽杯中酒，涓滴不剩。

        宋中中闪过一丝痛楚，“至少，你还是个人。”

        “我这倚红楼人很多，你为何总要我来相陪？”展青丝微微一笑，汪汪的睛斜睨宋中。

        宋中神躲闪，“或许，是因为你我心中都藏着心事吧。”

        “哦？我有什么心事？”展青丝角意盎然。

        “不提这个，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喝酒。”宋中突然端起酒坛痛饮，酒洒了半衣襟也不顾。

        展青丝一片失望之，“你啊，自寻烦恼！”

        “老板娘，”一名花枝招展的女人匆匆了房门，“有人找宋大爷。”

        ＊　＊　＊

        雅阁之，一名皂纱帷帽的贵妇人静坐在圆桌旁，手旁放着一个描金红漆的黄花梨官箱。

        房门突然被推开，一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妇人忍不住皱了皱眉。

        宋中步履踉跄地了雅阁，几乎是摔在了椅上，妇人几乎怀疑自己找错了人。

        “你是宋中？”妇人迟疑问。

        “是你找我？”宋中醉惺忪，大着说。

        “我要你替我杀个人。”妇人声音冰冷。

        宋中嗤笑一声，“看来宋爷名声不小，有生意送上门了。”

        “我听过你的名，据说你的剑很快。”妇人。

        “没法，剑快能多接些生意。”宋中用袖蹭了蹭嘴角涎，大咧咧，“可宋某人不是什么生意都接的。”

        妇人拳倏地握紧，紧张问：“什么人你不杀？”

        “三种人。”宋中屈指算，“没钱的人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