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脏了手,小人自己动手,一个窟窿两个儿,净
利落,只求别让老娘知晓。」
你小还真特么光棍,丁寿苦笑,「两千两银,莫说置办货,就是造几
艘船也够了,你还真是大手笔啊。」
「小人年不利,投了同乡许村许家兄弟,伙海鲨帮,在帮主虎鲨李光
手混饭,江浙一带的海上走私生意,大都是我们歙县人,也算无往不利,不过
李帮主在福建时曾与铁网帮的张时旺、李四仔等人结了梁,一次与许二哥去满
剌加的路上了霉,中了他们的埋伏,船货全折了,侥幸挣条活命来……」
王直话中仍是恨意满满,「本想着再搏上几次,把本钱挣回来再寻您老说话,
不想老爷您寻上了门,也是年关难过,命中注定。」
丁寿把玩着那支匕首,漫不经心问:「那小二百两官银怎么回事?你们涨
本事了,什么银都敢动?」
二爷已经琢磨透了,如果王直这小真的参与劫漕银,甭多惜这么个人
才,也只能把这个不受控的因素灭掉了,先把自己摘个净再说。
「不——」王直定摇,「这银不是从官府那里得来的,算是黑吃黑。」
「海鲨帮数日前接了一单生意,说是运送几十大箱到黄山,本乡本土的,
这条路算是熟悉,我便与小徐接了这单买卖,可是过了钱塘后便觉得不对,那帮
人谈笑无忌,好多事都不避讳我们,说这走私是见不得光的,上的规
矩上不告父母,不语妻儿,这些人如此肆无忌惮,不是群棒槌,就是把我们当
成了死人!」
「我和小徐暗中盘算,都觉得前路凶险,趁他们不备,揭开了一个衣箱的封
条,发现了里面的官银,这可是要灭满门的大罪……」王直中也闪过一丝惊恐,
「为了不殃及家人,也免得被他们先动手灭,我们俩一不二不休,拐了一只
箱沉了。」
「好,当机立断,后来呢?」丁寿问。
「我与小徐对半分了银,为了暂避风,也想着回家过个年,然后……您
都知了。」
丁寿,「这笔银手,你们吃不。把剩的都交来,我替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