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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ao启盛最近确实很忙。

        嗅到危机的源tou，是一个多星期前收到的，来自大学同学的短信。

        【gao启盛，曹斌最近跟你借钱了吗？】

        曹斌？他为什么要借钱？gao启盛不动声se，回复一条：

        【还没借到我这儿。他家又不缺钱，借钱zuo什么？】

        【他说自己在京海攒了个生意。我问了一圈，从上个月开始，他跟班上不少人都借了钱，不会是去zuo传销了吧？】

        gao启盛又敷衍的回复了几条，脑zi却在飞速运转。

        为什么曹斌在京海攒生意，和同学们借了一圈钱却压gen没和自己提？

        ――那是不是说明他要zuo的生意，很可能和自己在zuo的生意有关，所以不能打草惊蛇……

        qiang盛是有特许经营证的！

        ――虽说龚开疆在饭局上承诺，给qiang盛批的是特许经营，但这关系gao启盛走得，曹斌自然也走得……

        拿了证他搞得定jin货渠dao吗？

        ――月初自己去供货商那儿拿货的时候，原本客客气气总是捧着自己的刘老板突然就变了态度，qiangying的说京海拿货必须得pei货才行……

        他难不成也要开个小灵通店？

        ――前几天吃午饭的时候，李jie接了个电话。自己离着近听到了一两句，电话里的人似乎是邀她一起去面试。koukou声声说急需李jie这种有经验的，那边给导购的提成还gao，能到10％……现在什么生意能给导购这么gao的提成？还摆明要挖他的副店长？

        在家里的旧沙发上咬着指甲分析半天，gao启盛的猜测逐渐成型。曹斌很可能也要在京海开一家小灵通店，这店恐怕都已经要开起来了，撬的就是他们gao家的生意！

        只不过想了一晚，gao启盛飞快制定好了行动计划。

        第二天一大早，gao启盛买上两条烟就去找给qiang盛zuo装修的王师傅。

        旧厂街是京海最大的城中村，鱼龙混杂不假，但城中村往往也是一个城市底层信息交liu最大的平台。

        王师傅开开心心接xia烟，满kou答应xia来，京海这边的装修队伍他基本都说得上话，只要听说有人要装修手机店就跟gao家小盛说。

        然后，gao启盛坐上大巴又去了一趟刘老板那儿。

        他知dao老刘一直压着一批不太好chu的库房货，一jin门也不说别的，直说可以收了这批货――当然是用打到骨折的价格。

        老刘当然乐得不行，对他这种二批来说，现金liu和库房liu转才是最重要的，一直压着的货他就不指望挣钱了，能清掉就是好事儿。

        gao启盛来这儿当然不是为了zuo慈善。

        “最近往我们京海chu的货ting多哈？”gao启盛拿着几款小灵通的外包装随便拆开看了看。

        “是呗，有个姓曹的拿了不少货，还可着贵的挑，这不这些便宜货就压xia来了。”――给gao启盛dian货的小二随kou就搭上了话。

        老刘之前一直觉得小gao就是个乳臭未gan1的大学生，不料这次没等他张嘴，就被gao启盛套chu了话。

        gao启盛的yan睛在镜片后闪光，盯住了刘老板，活像盯着逃鱼的海鹰。

        没等他从老刘那儿回到京海，王师傅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的老乡最近接了个大活儿，就在旧厂街前面不远，给一个300平的底商zuo装修整包。工期15天，听人家老板说，这儿就是准备开个手机大卖场。

        gao启盛没等王师傅说完，笑着问了一句，“他们老板是姓曹吧？”

        王师傅的声音从话筒传chu来，迭声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