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叫他们去自行了断，他们却也非常为难。

        他在烈日xia行走，又想到了前几天的那个小孩。他想，在那孩zi给他递了一杯shui后，他这样径直走开是否合适？他并不能把他带到一个从此不再让他挨打的地方，但可以终结他的苦难――

        他的手指chou动一xia，仿佛血浆正从那里淌过。

        人们往往不愿意承受神给他们的命运，但要叫他们去自行了断，他们却也非常为难。可被杀就是另外一回事。被杀不会为难，毕竟这决定也不是倒地的死者zuo的，而是chu手的人zuo的。

        他驻足。他在犹豫他是否要折返。

        他回望着自己的来路，炽烈的阳光烤得土地gan1裂。这么远的路途――他并不是嫌回程太远――时间，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那个chu手拨nong某个可怜的小孩的命运却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时机已经过去很久了。

        他于是继续往前走。一杯shui而已，不值得让他去冒这样的风险：沦为阿尔特莉娜yan中崭新的mo王。

        这是他在十年前曾经造访过的城池。此刻他尚未ru城，站在一条蜿蜒的小溪边。走ru人群前还有些准备工作。他在chao湿的土壤边跪xia，看着shuiliu里自己的脸。每一座城市都有亚基里斯的雕像，为了纪念这位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英雄。纪念的话，一座就够了。他们是为了宣传他的脸，让世界上的每一个人知dao他的脸。那时候他们还在找他。

        他们现在不找他了。可雕像已经树起，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已经知dao了他的脸。也许再过十年他们也就看惯了，无视了，谁知dao呢？反正他不冒险。而且他也喜huan这个过程。

        血liujin溪shui。火光映在溪面上。

        这是一种恰到好chu1的疼痛，不会剧烈到让他产生濒死gan，也不会轻微到无足轻重。不可忽视的痛，又足以忍受。这正是活着的gan觉，这些痛苦组成了他的命运，他与这gan觉纠缠在一起，再也不能分离。

        他想起艾瓦说：他喜huan痛的。

        艾瓦说：我给你这些，我给你你喜huan的一切。

        艾瓦给他的痛前所未有。她不断贯穿他的shenti，戳破他的胃袋，让他不断复生的新肉不断被他自己的消化ye溶解。她微笑着ca拭他额角的冷汗，指挥她的chu2手攻击他的战友，他的伙伴。她捉来他的挚友，不guan他如何哀求，仍然jian持要在让他看着赛缪斯怎么被她细致地肢解，缓慢地liu血而亡。

        然后她qiang奸他，各种各样的方式，各种各样的手段。她一边野蛮地qiang奸他，一边蛮横地宣布说：你喜huan这个，这是你想要的，我给你这些，我给你你喜huan的一切。

        自残结束了。他放xia手，把所有mo力封存在shenti最深chu1。他走向城门。他想回到过去的那个时刻，告诉艾瓦：他不喜huan这个，他喜huan的是它结束的那一刻――阿尔特莉娜的鞭zi垂回裙摆边，对他说接xia来他们继续他们的训练；塔夏从他shen前站起来，善于假装成另一副面孔的脸上终于louchu了真正因开心而liulou的笑容；利维把ruanxia来的阴jing2从他tinei退chu来，温柔的抚摸他，温柔地亲吻他，温柔地抱着他小憩；还有――

        她，mo王艾拉瓦赫什，在她的qiang奸结束之后，拥抱他，告诉他：她ai他，非常非常地ai他。

        他所喜huan的一切已经和他的过去一样，全都远远地飘走了。这就是神赐给他的命运，他必须承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