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数。”

“原本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谁能想到陆将军的tui当真药石难医。”

“沈家姑娘也算有qing有义，陆将军如今娶了妻，她也该放心了。”

……

听她们提到陆戟，虞小满回过神，竖起耳朵听。

诗礼簪缨chushen的女眷们唠起嗑来别有一番技巧，既不冒犯又能听懂的程度，几句闲聊拼拼凑凑，竟让虞小满彼串成一个不输民间话本的跌宕起伏的故事。

上元佳节，良宵苦短，京城解了宵禁，筵席也未设时限，天zi与朝臣把酒言huan，re闹持续到后半夜。

殿nei灯火通明，有几名ding不住的官家女眷先行告退，三三两两归家去，虞小满混在其中，离了太极殿，穿过树木葱茏的小径。

他记得先前段衡就是往此方向去的，便大着胆zi走jin曲径通幽chu1，孰料这chu1并非王公贵族们把酒言huan的场地，而是一片寂静园林。

虞小满吃饱喝足，还听了一箩筐闲话，此刻就想赶紧回去泡个脚，然后倒tou就睡。

可这地方半个人影都瞧不见，只在前tou拱门旁dian了两盏灯笼。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的时候，虞小满边走边想该去哪里找陆戟，却在路过一方波光dang漾的池塘时停xia脚步，面lou向往之se。

算算日zi，近半月没xia过shui了。

所幸大家都在前殿喝酒，这犄角旮旯无人造访，虞小满蹑手蹑脚挪到池塘边，蹲shen脱去鞋袜，挽起kutui再捞起裙摆，先用脚尖dian了xiashui面，看着散开的一圈圈涟漪，到底没扛住诱惑，慢慢地将tui伸jinshui里。

再次钻chushui面的不是脚，而是半条柔ruan剔透的尾鳍。长长地舒了kou气，虞小满阖yan叹息，这可比用盆泡脚舒服多了，要是陆府也有这样一方池塘该多好。

他兀自泡着，任由鱼尾轻轻摆动，被清凌凌的shui洗濯，倚在池边的shenti松弛xia来。

而后就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以及熟悉的车轮碾压地面的响动。

从shui里爬起来已然来不及，那两人停的地方与池塘只隔了一棵树，稍有动作都会被发现。虞小满如同被施了定shen术，鱼尾贴着池底shui草，捂着嘴巴一动也不敢动。

一树之隔的那tou，先chu声的是一名女zi：“年关那阵我随父亲xia江南，听说你娶亲了，还未来得及dao一声恭喜。”

嗓音清脆中带着一抹女儿家的柔ruan，虞小满听不chu她是谁。不过接xia来chu声的那位，倒是一xiazi就听chu来了。

“多谢。”陆戟的声音依旧低沉，语气淡淡的，“年关事忙，未曾得空登门拜见，若是方便，代我向令尊问好。”

“你究竟是没空登门，还是不愿登门？”女zi问dao。

此话一chu，陆戟和泡在shui里的虞小满俱是一愣。

陆戟如何作想无人得知，虞小满却从这简短的对话中nong清了两人的关系。想必此女zi便是方才席上官家女眷们讨论的那位了，姓沈名暮雪，名满京城的第一才女，也是陆戟曾经的未婚妻。

等了一阵，沈暮雪又问：“你究竟打算躲到什么时候？”

与她的心急追问比起来，陆戟的沉默不止冷淡，甚至有些事不关己。

他说：“如今我已娶妻，你也即将嫁人，理应避嫌。”

沈暮雪轻笑chu声：“避嫌？先前怎么不听你说起这两个字？”

“我以为你知dao。”

“我不知dao！”沈暮雪忽地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