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工作”邹寒有好奇。

“等你说完我再开。”邹寒沉着一张脸，“我不能拿我们的命开玩笑。”

虞城河这次没直接回答“你想替我报仇”

“不行。”虞城河没常理牌。

虞城河笑起来“你不傻，是阿航傻。当年，赵妈妈生了重病，需要一大笔医药费。有人找到阿航，说给介绍一份工作，能挣很多钱。”

心脏揪着疼，快要无法呼邹寒在虞城河看不到的地方，死死掐着自己大的肉。

阿航说的把柄，应该跟当年发生的事有关吧

虞城河嘴角慢慢扬起来“你被吓到了”

可现在看着邹寒窜着火苗的大睛，他忽然觉得不那么痛了。

“当明星。”虞城河嗤笑一声。

“没死。”虞城河说，“所以阿航说的威胁，本不存在。不用我动手，自然有人替我压去。”

他顿了顿，才“你自己也在车上，别考验我的承受能力。”

邹寒十指猛地抓紧方向盘，但车居然颠都没颠一。

“废话”邹寒怒，“要是你，你不会被吓到”

邹寒瞪了他一“当然不会”

“当然不是什么正经明星。”虞城河冷笑，“一个圈的恋童癖，找漂亮的小男孩，亵玩罢了”

虞城河也没说什么。

邹寒很快冷静来，避开他这个问题“假如你真是杀人犯，怎么可能就这样告诉我真当我傻啊”

“我杀人的事。”虞城河说。

当年，小虞城河被人欺负了吗

然而表面再淡定，伤疤被挖开，是人都会觉得痛，所以他不乐意提过去。

邹寒瞪着他，竟然不知说什么好。

照阿航的说法，那时候虞城河才十二岁，能什么工作

“记得那天我跟江林说过的话吧我从小就是混混，打架是真的很厉害。”虞城河笑了，缓缓，“那时候在我的世界里，只有两种人打得赢的和打不赢的。打得赢的，自然不敢欺负我；打不赢的，就能要我死。所以，我从不允许自己打架输。那些所谓很厉害的人，在我里，都没差。我将那个恋童癖揍得浑是血，心都停了。这么多年，阿航一直以为，我是杀人犯。”

邹寒“……”

“吱”邹寒将车拐主路，一脚刹车，停了来。

“你是不是在担心我”虞城河又问。

原来，痛也是可以分担的。

“是谁”邹寒又问。

邹寒心像压了座大山，重得几乎要承受不住。

虞城河反倒被他吓了一“你没事吧”

这种事，他应该也不希望别人提起来，否则阿航就要挟不到他。

“那你怎么不怕我”虞城河偏着看他，“我是杀人犯，你不是该害怕吗”

“你会瞧不起我吗”虞城河问。

他过了很久，才勉冷静来“所以，那个禽兽没死”

他最后还是跟虞城河回了病房，护士

“一个人行吗”邹寒没车，“我想回家一趟。”

邹寒皱眉，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

邹寒忽然意识到，虞城河已经不是当年的虞城河，他大概不需要自己替他报仇。

城河不想说，但还是没忍住问。

虞城河演技天赋满，最擅长隐藏绪。

邹寒闷重新发动车，直到回到医院，都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