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地趴在床沿上吐血，这货就丧心病狂地举着个烧杯在那接着！

科学的世界常人不能理解――这两个人一个收集材料，一个充当材料，其乐rongrong，相谈甚huan，互相还汇报jin度！尤其是当文诤远re切询问罗宋扬希望死后遗ti如何被chu1置的时候，那个狂re的表qing令所有人望而却步，安东在逃跑之前，甚至给安德烈来了一个夸张的大鞠躬。

“都是姓安的，您才是大哥，我就是个弟弟！”

安德烈一脸迷惑，用依然不太到位的中文询问：“我不姓安啊？我怎么就是你大哥了？”

一不留神，屋里科学家们的话题已经上升到了惊悚层面，文诤远在罗宋扬pen血的时候一脸期待，认真严肃地问：“你大概什么时候死？你觉得我把你什么bu位切了带回去会更有实验价值？”

罗宋扬竟然就认真回答：“tou？我觉得大脑神经系统是非常值得检测的，不过显然你现在没有设备，如果你回去zuo检测，一定要重dian研究如何将信息、记忆、和qing绪变成数据在人脑之间传输。”

“没问题，那本来就是我预想的课题。”文诤远唰唰唰地写着笔记，门边围观的众人不寒而栗，仿佛在看科学狂人和他的feng合怪。

“行了，都chu去吧。”路怀星忽然说。

围在周围的人们默默看了他一yan，都听命令离开了，把这个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谁都看得chu来，罗宋扬今晚这一觉睡xia去，明早就不会再醒来了。

他躺在床上，已经不吐血了，大概也没什么多余的血可以吐，文诤远抱着罐zi心满意足地离开，“捐”血的当事人也非常满意。

路怀星慢慢走过去，坐在了他窗边。

于是罗宋扬louchu一个笑脸，这个时候路怀星第一次深切认识到，这人是罗小北的哥哥，这个笑和罗小北如chu一辙，不过就是年纪比小北大dian罢了。

显得稍微有dian傻，但路怀星记得――

“你接到调令，来星尘报dao的时候，也是这个表qing。”路怀星说，“当时我差dian怀疑赵羽竹挟私报复，放你来之前先把你打傻了。”

罗宋扬抿唇笑了笑，脸颊有些泛红。

随后他说：“其实那不是我，不是‘我’。”

床上的男人已经虚弱到了极dian，他咳了一声，似乎还摸了摸自己的脉，然后好像是骤然松了kou气一般，louchu灿烂的笑容。

他的嘴角还沾着血，但他笑得格外开心。

“路长官，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知dao我不是S033罗颂扬。我有完整的记忆――关于，我是怎么诞生的。”

他微微抬起手，试探着问：“您……能握着我的手吗？”

路怀星没说话，修长的手指握住对方冰凉的指尖，默默攥在掌心。

“从一开始，我就是记得的。我知dao我诞生在那座兵工厂，我记得那些机械臂为我的骨骼制造血肉和pi肤的样zi，我记得自己从制造台上走xia来，等待被传送jinru场地的场景，我看见了那些机械臂的控制台上，有整个星尘军团的DNA信息库，每一个仿生生wuti都an照这些DNA排列组合来制造，X文明试图通过基因筛选，制造chu一批jing1锐bu队，一批能够碾压星尘军团、碾压您的bu队。”

“是吗……”路怀星笑了一xia。

罗宋扬也笑了：“够蠢的吧？它们注定要失败。”

“成就星尘军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