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及已经痛苦到了麻木的地步，他红着看着时尔，悲切的问：“我让你恶心了，是吗？”

“你想尝尝我这块儿糕吗？”

到最后，除了拖着一支离破碎浑浑噩噩的逃离，竟然什么都没有留。

在这样的万米空，时尔如愿的距离路及越来越远，可她并没有觉得拥有了丝毫的畅意与轻松，反而是窒息越来越烈。

“别怕，你有我了。”

时尔摇了摇，主动牵熠安的手，就像她们十八岁的时候那样，“别说傻话，走吧。”

登记提示音播放到第三遍的时候，熠安等到了时尔。

――――

如果说之前的路及是崩溃，那么现在就是绝望，他的光消失了，他的救命稻草折断了，他就算耗光最后的力气也留不住她了。

“，你要不要和我试试？”

刚才忍住的痛苦在这一刻迸发，她怎么敢承认，她怎么能承认，她是这样的喜路及，才能到这个地步都还贪恋他怀里的温度与味。

他们究竟是怎么走到这样的境地的。

“路及，如果你真的我，那我希望，从今天开始，从此刻开始，这辈都不要现在我的面前了。”

时尔狠狠地掐住手心，不想发一泣的声音，可泪哪里是止得住的。

有心去安抚时尔，可熠安抬起的手还是放了来。

时尔低声的应了。

......

从南城到深圳，只需要短短两个小时，时尔坐在靠窗的位置，和熠安说她觉得很困，想睡一觉。

时尔看着恍惚的路及，铁了心的想与他一刀两断，“你还不明白吗？路及，无论是你还是姚莉枝，甚至是爸爸，你们对我究竟有没有真心，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我都无所谓了，因为我不想要了，你们从前遮遮掩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计，我以为我假装看不到它们就不存在，可是我错了，欺骗就是欺骗，抛弃就是抛弃，你们想从我上讨要的，我一儿也不想给，一分也不会给。”

伴随着飞机直冲云霄，熠安现轻微的耳鸣声，但她还是听到里毯里传来的呜咽声，尽那声音压得很低。

熠安没说什么，和空要了毯给她。

“每次看见你，我就想起那时候蠢得不可救药的我自己，我觉得特别恶心，我怎么能卑微到那种程度呢，你们这些人，你们凭什么，你们哪里值得我去那么？”

......

“对，我恶心你。”时尔的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路及，话说的越来越重：“所以我拜托你，路及，放过我吧，给我留一条活路，让我能离你和你妈远远地，让我能把自己丢掉的自尊一捡回来。”

“走吧。”时尔从熠安手里接过自己的手提包。

挽留她的砝码，失效了。

熠安烦躁的扯了一把发，再三犹豫，还是狠了狠心说：“别走了，咱们别走了，你不要迫自己，行吗？”

熠安观察她的表，问：“说清楚了？”

时尔深深的呼，她觉到自己已经控制不住从心底里冒来的阵阵恶意，她想一个了断，想用这些话来为他们之间盖上一堵厚厚的墙，断了他的念想，也断了自己的后路。

路

“就当――是我对你的，最后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