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这么说？是哪里有什么别的记载吗……”

        “没记载，”卢米gan1脆地回答我，“我就是读了之后对这首诗的gan觉就是这样，这是他写给自己的，诗里的nu隶的chu1境是在影she1他自己的chu1境。欣赏艺术的时候，自己的gan觉很重要。”

        他嫌人家的解析是tou脑空空，可是他的解析也想象力过于丰富了吧――我无法理解，一个zuo了mo王的人，写一首折磨战俘的诗，实际上是在写自己……他还详细描写了怎么酷刑折磨侮辱nue待的过程哎，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这个影she1了自己的人wu形象……而且gan觉好自恋，那些欣赏和陶醉，是在欣赏陶醉自己？最后的狂喜，是在狂喜自己的不屈？

        这个解释唯一让我觉得喜huan的dian是：好耶，没有人真的被这样nue待折磨过，还被折磨他的人把折磨他的过程写成了一首诗记录xia来。

        我听见卢米又jin一步解释说：“我有时候也会这么zuo，就是，假装自己是一个比自己本来是的地位低很多的人，来……纾解压力，你能理解吗？……好吧，不理解也没关系。毕竟你现在还是无忧无虑的小孩zi，瓦琳娜瑞亚大人的生活中肯定没有我这么多的压力……”

        我对他diandiantou，表示我虽然不是完全理解，但也有dian理解。这样的事，放在普通人shen上，是匪夷所思的；放在他们mo族人shen上，好像也还tingqing理之中？

        “你也写过这样的诗？”我问。

        他笑了几声，把书合上sai给我。

        “不经常，”他回答说，“对于诗，我更喜huan读别人写的，不喜huan自己亲自写。押韵太麻烦了。心qing不好的时候，我还是更喜huan弹琴。”

        我闻言立刻想起了和他的第一次见面。

        “……所以去年那一天，你是心qing不好，才躲到这里弹琴吗？”我问。

        “嗯……算是吧……”

        去年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他说话语气很怪，本来以为是他个xing使然，不喜huan卑躬屈膝地向上谄媚，时时刻刻用那些显得自己匍匐在地上的套话。现在看来……我有dian愧疚地和他dao歉：“对不起，那时候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嗯……不过，看到我尊贵的领主妹妹是这么可ai的一个小家伙，心qing变好了。真是因祸得福啊。”

        因、因祸得福，好严重的词……不，这是卢米的说话方式！不要太放在心上了！我那时候也没有那么严重地打扰到他吧？爬上来的时候他还兴致bobo地盯着我看呢……

        “我算是讨厌小孩zi的人，”卢米这样说着，拿起他的琴，“但是看见你的时候，还真不觉得讨厌，哈哈哈！不知dao未来，瓦琳娜瑞亚大人是会一直这么可aixia去呢？还是……”他的声音渐渐低xia去，最终化作han糊的笑声。他拨nong起琴弦，是我刚才弹的生日快乐歌的曲调，简单的旋律，他轻轻松松就弹chu来了，第二个小节时，他pei上了更多的伴奏音符，旋律变得丰富。

        “你是怎么想到还要pei歌词的呢？”他问，“去nu隶们的居住区逛的时候，听见他们会唱？”

        我diantou。我gan觉和卢米相chu1起来很轻松的一个原因是，我所有古怪的表现他都自己给自己找了解释，并且深信不疑。

        “真有天赋。”他说，“要是你是个jing1灵就好了……哈哈哈！对不起，我失言了！zuo一个有真名的领主，可比zuo普通的jing1灵好……即使是银发的jing1灵，chu生在mo界，也不过是区区nu隶……”

        银发的jing1灵，我目前所知dao的只有一位：卡狄莉娜小jie。我看着卢米笑容里怅惘的意味，心想：他果然是真的喜huan卡狄莉娜小jie。

        卢米兀自说了这番话，兀自又摇摇tou：“哎，怎么又说起这些令人心qing变差的事了？我真是的。瓦琳娜瑞亚，和着我的琴声再给我唱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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