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死
太后特地挑了翌日,招来住在gong中的两个儿童训斥,而不在gong中的乙弗·肆虎则免于遭殃,乙弗bu尚在一步步试探的驯化中,不宜短时间neibi1得过紧。
“是我错了,不该妄言的,呜呜呜。”拓ba若跪地啜泣。
“皇zi,是不是乙弗·多伽罗诱你讲那些的?”一个女官问dao。
乳孃抬起垂xia的tou,yu使yanse暗示他承认,但他只是轻轻摇首。
“若你禀白太后,昨日之事,都是逆首之女诱骗所致,并从今日起与其断绝往来,再不相认,便不计较你的大逆不dao。”
“不是的,都是我,都是我一gao兴就乱讲,跟阿姊无关的。我已经无阿孃了,才认了一个阿姊,不能再失去了,你等就罚我一个,莫责怪她了!”拓ba若乞怜dao。
乳孃又是忧心、又是欣wei的看了儿zi一yan,忧的是他如此傻,给了台阶都不知xia,wei的是他如此赤心,不会为了一时荣辱,就卖掉shen边的人。
“清信女,你知错否?”女官转向多伽罗,倨傲问dao。
“还请明示。”同样跪地的她已大概猜chu彼等yu自己认何罪,但仍想确认一xia。
“shen为洒扫佛像之gong女,不好好待在佛殿,却去阿真厨大吃,此为错一;shen为大逆罪人之女,不谦退虚己,却与旧日亲戚交通,此为错二;shen被皇家厚恩,却怀无君之心,耳闻无dao之辞,不但不加规劝,反而鼓励怂恿,此为错三。”
少女蹙眉听罢,只觉得不对劲,哪来的如许多凑巧,傍人恰好闻dao了她等的言谈,还是“政治不正确”的那bu分?
昨日,分明是设计好了,要自己与肆虎、阿若相聚,再派人监视监听,若有“不当”之言,自然抓到证据,但即使无把柄,三人聚到一起,亦可算是不当。
“我知了。”她垂首dao。
冯氏满意地微微diantou,新一代的驯化,已然顺利开始了。
“那麽,你认罚否?”女官继续dao。
“何为认罚?”她抬首。
“一,禁闭一月;二,抄父母之罪,每日一遍,共三百日;三,与五皇弟、乙弗郎君此生不再相见,若于gong中偶遇,须立刻回避、不得言语。”
多伽罗闻言,指甲深深嵌ru肉里,此班人命她rugong,意在折辱,而先前无事,今日突然发难,是yu她放松警戒后,再打个措手不及。
可见,太后并非不迁罪于自己,反而是以极大的怨恚,在继续惩罚阿爷、报复阿孃,或是仅仅为了自娱,而折磨有乙弗血统的人。
她不去报复仇人,仇人却杀到yan前,yu将她最后的ti面踩于脚xia,世间之事,何其残忍无dao!
“为何不回话?”女官质问。
她沉默良久,再开kou时,已是满目决绝:“请太后赐死我。”
——或许,自己无法对等还击,以报复父母之仇,但仍可了结自shen,不给对方任何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