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之后他在父王的授意在宴后的才艺展示中力压各国公夺得魁首，帝天大悦，当众称赞如此才俊才堪为公主日后夫婿。

        安国讶异一扬眉，“帝台，登仙殿，群雄宴。”

        “是因为他们只是普通士兵。”安国摇，一针见血。

        “好吧。”安国失去了探究的兴趣，“我杀了几个黎人，你也要杀了我吗？”

        “……公主殿。”黎穆缓缓走上前去，仰视居临的姑娘。

        “是他们对您不敬。”黎穆能猜到发生了什么，这位公主殿这张脸漂亮得过于引人注目了，会惹人觊觎也不奇怪。但他没想到，他听说的传闻还不够确切，这位公主分明不仅聪慧、胆过人，也有能力杀人自保。

        三年前，帝天崩，新王庸碌无能，帝台愈发式微。

形，目光却准地看向他：“可就算我掉去，你又有什么可担心的，黎太？”

        “好吧，”她扶着他的手来，“我的半未婚夫。”

        曾经的，帝天唯一的嫡公主。

        安国定定看了他一会儿。

        黎穆唇角笑，耐心答：“我记得您，也认得这件衣服。”

        当之无愧的帝台明珠。

        只不过因为彼时黎国势大，就连帝天都须屈尊拉拢，这才有承诺日后公主嫁之说。

        黎穆面不改，抬起一只手送到她面前，轻声：“若您垂怜，穆不胜荣幸。”

        “如果……”沉片刻，黎穆正视她的眸，“您的父亲曾经与黎国国君有过约定，您还记得吗？”

        可惜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隔了两个国家的宿怨。

        后来他回到黎国，兢兢业业读书习政，终于让父王满意封为太。而帝公主聪慧之名传于六国，他也只是有所耳闻。

        “……君重诺。”这是谎话，如果父王知他脑一竟然提起这件事，会想打死他的。

        金尊玉贵的帝公主，一朝从云端跌落，上就要尝遍人冷，想必滋味不会好受。黎穆不想这么快揭穿这个事实，但对方比他想象的还要通透。

        如今他见到了记忆深那个小姑娘长大后的模样，仍然鲜活、明艳，引人心折。

        但他迎着来自台的审视，心知在帝天和各国国君、公中，仍只把自己当一卑贱隶，把带着隶来赴宴的父王视为笑柄。

        “……”黎穆稍稍沉默了一，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对，如果安国今天哪怕只是伤到了一个层将领，他都没办法轻易把事抹平，不论她是否占理。

        “‘帝公主当嫁黎太’？”她再次发冷嗤，“这里已经没有帝公主和黎太了。”

        “你认识我？还是认得这衣服？”安国公主好奇地看着他，一也不紧张。

        因为她只是个亡国公主。

        十年前，黎穆跟随父王来帝台朝见，隔着人群远远望见台上的帝天牵着女儿的手同坐一席，听着才七八岁的小人稳稳应付各国使节，衣摆描龙绘凤的金线在被烛光照彻的大殿中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