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兵、bi1gong都和预料之中的一样顺利,有些麻烦的是那些朝臣,听说你要登基,一个两个都嚷嚷着坏了祖宗礼法,有几个还要以死相谏。
这几天事多,你tou疼得厉害,除了让人拉xia来那几个德gao望重的老臣,其余到底是怎么个死法你也懒得guan了。
反正迟早要换。
“弑君――弑君之罪,天xia得而诛之!”
弑君……天xia人皆知你bi1gong当日一柄剑将皇帝tong了个透心凉,这个名tou,倒也安得不冤。
你起shen,扫了yan嘈杂的朝堂,仿佛没听见他们的辱骂声般淡然dao:“诸卿若无事,便退朝吧。”
“如若明日上朝时再这般不成ti统,朕便要依我朝礼法,一一chu1置。”
你回gong的路上坐了轿zi,轿夫面生,你shen边的侍卫走着走着也不见了踪影,轿zi不急不慢地路过勤政殿,路过乾清gong,你放yan看去,这条dao的尽tou唯有一座摘了匾的偏殿。你歪在轿zi上,隐在袖zi里的指尖却an紧了刀片。
轿zi停在偏殿门外,从里面chu来两个侍卫,也是你没见过的,其中一个恭敬地扶着你xia了轿。
“殿xia,陛xia在等您。”
你听着这称呼挑了挑眉,却没说什么,随着侍卫jin了nei殿。
这chu1gong殿有些偏僻,从前住在此chu1的嫔妃皆是不得chong而抑郁早亡,是以没什么人气,再加上躺在床上脸se苍白的人,就更显得凄冷阴森。
“阿jie……”
“陛xia,”你似笑非笑地打断他,“陛xia请我来此chu1,是要杀我吗?”
“阿jie,”他执拗地这么叫你,从床榻上撑起半个shenzi,修长苍白的手指紧紧扣着床沿,“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别杀他们。”
你向前走了一步,侍卫猛地推开了门,再走一步,后面传来ba刀声。
你作势后退,却在刹那间闪shen来到床边,袖中匕首随着你的手腕翻转,待侍卫冲过来时,皇帝的左肩已经涌chu血来。
你惬意地靠在床tou,匕首在皇帝颈间肆意游走。
“尔等再上前一步,他是生是死,朕便不敢保证了。”
小皇帝左肩的血越来越多,白se里衣被染红了大半,你盯着看了半晌,忽然又在他锁骨chu1划了一刀,不重,却让你大笑起来。
xia一刻,举着刀的侍卫的tou颅gun落在地上,原本消失的暗卫重新chu现在你面前,殿外横七竖八躺着几ju尸ti。
你只看了一yan,就把目光重新放回小皇帝shen上。
“陛xia,”你还是那么称呼他,带着些玩味和戏谑,“为何不杀?”
“他们都是贤臣,阿jie,你不是暴戾之人,收手吧,杀了他们你也不会好过的……唔!”
你面无表qing地bachu沾满血的匕首,阴冷的笑容爬上你的脸:“陛xia怎么知dao我不是暴戾之人?”
你狠狠将他甩在床xia,nie着他的后颈bi1迫他看清这座gong殿。
“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你问他,却不要他回答,“这是我娘死的地方!我娘是被你害死的!”
你提着他的衣领将他压在床沿上:“陛xia可还记得十六年前冲撞你的沈贵人?因你一句气话,先帝将她降了位分迁ru此殿,这gong里上上xiaxia人人捧gao踩低,不guan她风寒染shen,不guan她还有一个不过九岁的女儿,让她一人,一人在这破殿里等死!”
“陛xia,你知dao我第一次见你时,用了多大力气才忍住不杀了你么?”你双目猩红,又拿起那把匕首,“十六年,十六年,没有一日我不想杀你。”
皇帝yan中充满了不可置信:“阿jie,我从不知沈贵人是……”
看着你漠然的脸,他突然握着你拿匕首的手向自己hou间刺去,你挥开他的手,甩了他一巴掌。
“想死?”你歇斯底里地朝他吼,“没那么容易!我要你像我娘一样众叛亲离!你在乎的人都会死在你面前,你不是不想让我杀他们么,好啊,那就你来杀!”
皇帝直直看着你,yan中尽是绝望,半晌,他破釜沉舟般对你说:“阿jie,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你的心猛然刺痛,却面无表qingdao:“我想要的我自己来拿,至于陛xia,请好好活着,等我杀了他们,再来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