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该死
岑冬青没哄过谁,她是一个很淡漠的人。
对于任何人,任何事,她都可以不要。
她径直穿过沙发,往楼梯上走。
她落了一套衣服在这里,今天穿的是池以恒准备的,她昨天自己那套衣服还在楼上。
去拿衣服,离开这里,反正明天的飞机,她要飞回去继续打工赚钱,回到她平静的生活。
如果池以恒不把昨天的转账要回去,她能买套房zi,轻松很多。
喝了酒的池以恒有dian冲动,在她经过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腕。
岑冬青想,该不会他要打人吧。
自从离开家,她很久没被人打过了。
“不走行不行。”
不喝酒他可能很难说chu这种话。
“不guan你有什么过去,跟我在一起,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他握着岑冬青的手腕,没有抬tou。
她垂xiayan,忽然理解了池以恒昨天听到她的问题时那种好笑的心qing。
“我有什么过去?”在他心里,自己到底是有多不堪。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因为查过了,忽然觉得我pei不上你了?”
“没有。”他涩声解释,抬起tou来急切地看着她,“没有查你・・・・・・”
不敢查,不想伤害她,不想把她吓跑。
有男朋友,有孩zi,结过婚,还没离――都没关系。
他想过的,他喜huan岑冬青,不guan岑冬青喜huan谁,他都要岑冬青和他在一起。
查都没查就给她定罪了,她忽然觉得好没意思,没有人会无条件地ai她。
说白了,池以恒喜huan的是很多年前那个单纯的gan1净的岑冬青,隔着时光他们gen本回不去那段日zi,她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念想,白月光变了质只是shi之无味的白米饭,他喜huan的是他想象中的自己。
池以恒不会ai上她,她没有什么值得池以恒这样记着。
“大学时被人包养过,liu过两次产,后来被抛弃了。”
她的语气很平静,有种心如止shui的疯。
“・・・・・・”池以恒的心跌在地上,碎了。
“有一个孩zi,现在跟着前夫,离过一次婚。”
“在ti制nei的时候给人zuo过qing妇。”
“其实我有艾滋病,我忘了和你说了,前两年总是玩群P,怀了孩zi也不知dao是谁的・・・・・・・”
她听到一声很低的chou泣,截住了话tou,池以恒该不会哭了吧。
她又有dian后悔。
gan1嘛要和他说这种话,为什么要伤害他。
其实他们也可以ti面分开。
池以恒的手在抖,但还是紧紧握着她的手腕。
她想,池以恒会发疯吗,会不会掐着她脖zi问她凭什么这样犯贱,会不会扇她耳光让她gunchu去。
毕竟ai过。
何必呢。
她动了动嘴唇,打算解释一xia,她刚才只是在发疯,瞎说的没一句真话。
池以恒用力把她拉近,抱住了她,tou埋在她shen上,xi了xi鼻zi。
“・・・・・・・”
她真该死。
岑冬青忽然愧疚起来,她摸了摸池以恒的tou,她太不是人了。
“对不起。”
池以恒把她抱得紧紧的。
“我不该把你丢xia,我没有保护好你。”
他哭得好伤心:“岑冬青,我真该死,我让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