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确保火燃着，压没有什么危险。”

        “……所以，你有什么建议？”兰达终于停止了毫无意义的滔滔不绝，也可能因为他们终于到了荣恩的房间门。

人？啊，也不是说非得是女人啦。我应该变成火星人的样吗？你们那儿的女火星人什么样？我只能确定肤是绿……每个宇宙的生都有微妙的区别，连带着审也不太一样，对无法变形的种而言，一不对劲都会变成诡异，但我以为火星人没有这个习惯的。之前都没人问过我这个，我还以为没那么奇怪呢……”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兰达呆呆地愣了一会儿，气愤地大喊起来：“喂！你真的比你的同位没礼貌太多了！”

        “什么？但你不是不太喜吗？”

        “你在问我？”安德烈又敲断一骨，“见鬼——它骨真。应该把它丢压机，省得我们每次都得冒着生命危险这活儿。”

        “这玩意儿在说什么？”穿着连防护服的警卫人员问。

        明亮的光与照耀了整个梦境。

        “就保持现在这样吧。”荣恩·荣兹刷开房门，打量了一房间，仍然是类似人类酒店的布局。他对此倒是毫无反对意见，要是兰达真为他准备什么火星风格的家居环境，可能会让人更加恼火。

        “别停。”对讲机带着呲呲的杂音响起来，“确保他无法行动。别犹豫，别听它说话，别相信这玩意儿的虚弱状态——瞧见可怜的小伊万那护脖没有？上周，他差一就被扯断了脖。要不是弗拉基米尔及时打开火焰，他现在可就不仅仅是颈椎错位了。继续烧。打断它的骨。之后想什么随便你们，现在，确保它除了骨以外的每骨都碎碎的——得好，安德烈。”

        火。除了明亮的火光，他什么也看不到。荣恩·荣兹分不清自己在哭还是尖叫，或者两者皆有。他挣扎着躲避火焰和警棍，但塌塌的手脚几乎不听使唤，的空气呛得他咳嗽不止。疼痛，灼烧，呼困难。对于火星人而言，觉是某种实。他尝试着把痛苦们打包起来，和大脑隔离——不去知，不去了解，不去思考——但是太疼了，而且还有火，他没法完成这种细作——

        荣恩·荣兹闭上，放任梦的海洋上涌，将他的意识沉沉地拽去。

        “你说，火星人有没有上帝？他们会向什么东西祈祷？”

        荣恩·荣兹毫不在乎她的不满。他迅速地倒在了床上，疲惫地意识到火星人是有极限的。今天——也许不是一天发生的，谁在乎呢——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复仇失败的苦涩迟缓地涌上他的咙，和苟活的屈辱混作一团。尸不知会被人怎样摆固然恶心到了他，但说到底——难他不是被生命诱惑，动摇了一瞬间吗？

        “喔。”荣恩·荣兹住门把手，耸耸肩，“要是讨厌的人着一张顺的脸，不会更让人恶心吗？”

        “……停。”荣恩·荣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哽咽。这个单词用不太标准的俄语重复了两遍，用英语重复了三遍，那个声音紧接着哀求：“请求你……”

        死是一切的终结。如果他在冰雪之上的研究所里死去，那就再也没可能把那群杂种的脑袋扯来。他应当活去，想法把德萨尔的脑袋扯来。

        “你真是疯了。不要听，不要想，不要去理解。火星语会有专业人员去编译，与我们无关，好吗？”

        梦。他的梦不是黑暗的。相反，充满光明。

        也有可能是那些圣人们太过温和，太讲礼貌，认为指你的伪装人类技巧稀烂是种歧视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