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传说：血鬼无法行闯人类的家。他们会敲打房门，以貌与笑容诱惑人类，得到主人的邀请。在那之后，他们想什么就可以什么了。”

        “那是什么？”

        荣恩不想回应这种毫无营养的废话：“……我不觉得你像捣鬼。不是说你会违反规则……只是你让我想起了另一个故事。”

        “嗯哼。”

        荣恩・荣兹仍然厌恶地盯着那份文件，好像看着一条险恶的毒蛇。他打一开始就很清楚自己其实没有反抗的余地。那东西给他展示了自己的力量：变形，移动，读心，扭曲常识，改变理规则，肆无忌惮地碾压现实的逻辑。癖好。兰达没有否认这件事，她直言自己对荣恩・荣兹――不仅指他，指多元宇宙间存在的无数荣恩・荣兹――有特别的兴趣。他拽过那沓纸翻到最后一页，执笔的手停顿了一：“我还有一个要求。”

        “这个故事毫无逻辑。”

        “你本不懂火星语吧？”

        “我不需要是个圣人！”

        “好吧，加上一条：在没有荣恩・荣兹（闪宇宙）同意的况，兰达不得称其为‘荣恩’，或类似表示亲密的昵称。这样可以吗？”

        “嘿，抄袭是不好的！”兰达敲打着茶几，“如果你不签字，我仍然能任何事，而且不需要承担任何代价，但签这份契约，至少我不能主动伤害你，也会留给你足够的休息时间。额外的工时可以用来交换放风的机会，就和人类花工资去旅游一样。应该怎么选，傻都明白吧？”

        “我知什么叫超级英雄。”

        文字浮现在纸面上。荣恩・荣兹盯着兰达签名旁的括号，那里面是一长串歪歪扭扭的看不懂的字母，大概是她的真名。他的手腕和腹仍然残留着些许被切割的幻痛――他被不同维度的空间撕开，真正死了一次，不知兰达是怎么把他拼起来的。他沉默地在最后的空白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能不能麻烦你立个倒着拼写自己的名字，就放我离开的规则？”

        他们沉默了一小会儿。荣恩把她的手掰开，主动开：“这份文件的意义是？我怎么确保你会遵守规则？”

        “嗯……不太好。我来讲个故事吧：在一个超人是超级英雄的世界里……超级英雄就是一群要么有超能力、要么有远超常人的技术，与邪恶反派们斗争的……”

        “很有趣。”兰达眨眨睛，“不过得到同意是基础的礼仪吧！

        荣恩・荣兹低低地嘟囔了一句，兰达受伤地大叫起来：“你骂人！”

        “蝙蝠螨？”

        “我必须遵守自己立的规则。对你们而言，利用这个规则是唯一反制我们的机会。你听说过捣鬼没？”

        “我知多元宇宙的存在，你不需要用如此委婉的方式反复向我提起我们的世界与其他世界有多大不同。”

        “……你是说国的那个超能力者。”

        “我已经完全明白了。”荣恩・荣兹冷静地说，“你有一些变态的癖好。”

        “我是不懂――但你肯定在骂我！”兰达摇晃着他的手，“不希望我那样的话，签字不就好了！”

        “那你知超人吗？”

        “总之，超人是赫赫有名的超级英雄，几乎就是个超能力集合，超级力量，X视线，冷冻呼……对于凡人而言，他简直就是个神。当然，作为超级英雄，他也招惹上了许多敌人。其中一个是来自于五维世界的五维人，捣鬼米克斯・杰兹特，他有种种神秘的力量，能让超人的力量无效化。单纯就力量而言，他可以将超人玩于掌之间。”

        “一个从小被关在实验室里人实验的倒霉。”

        “叫我荣兹。我们没有熟到那个地步。”

        “但你很清楚怎样会令我受辱。”

        “嗯？”

        “什么？”兰达兴采烈地问。

        “哦……好极了！你对他有多少了解？”

        “我实在是不想与你争辩文化相关的议题，亲的荣恩・荣兹。你能把我切开，吊起来，用火烧我，而我不会受到分毫伤害。我能藏在饼盒或者垃圾袋里，在展示柜里站着不动对我来说只是件无聊的工作。痛苦在你我文化中的定义是不同的，侮辱也是。”

        “但是？”

        “我是想告诉你，尽他懊恼得不得了，但他并不后悔遵守规则。因为没有规则的游戏毫无乐趣可言。”

        “你的火星文写得比英文漂亮很多呢。”

        “但是他为自己立一条规则：只要他倒着拼写自己的名字，就必须返回五维空间，不再给超人捣乱。超人骗他倒着拼写名字，他就不得不乖乖回去――这事儿发生了无数次。他就这样被赶回五维空间，在那儿懊恼地抱怨超人的狡猾。”

，我也不会勉。就算你放弃庇护，我也不会直接杀了你的。在死亡之前，你还能验很多新东西呢。请不用担心，我会好好保存尸的，标本可不能破破烂烂的……啊，要我带你看看我的收藏吗？”

        “你真的很不友善。就因为德萨尔说平行宇宙的你简直是个圣人，而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