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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字

信王从花园chu来,径直去了密室。

        那dao人正坐在蒲团上净手,银铢还未及收起,正摆在房间正中的矮几上。他行动不便,起居室nei的陈设也比寻常所用矮了一截。

        dao人未曾料到信王会在这时刻过来,有些惊诧。略想了想,他ca净双手,dao:“方才夫人来过,请求老dao在shen上刺些小字。”

        见信王凝神似有所思,dao人又言:“恭喜信王,又得一ainu。”

        信王漫不经心地笑笑:“这自然是dao长的功劳。不知这刺字对女zi有几分痛苦?”

        dao人不曾料到自己的微末小技竟能得到这般重视。

        yan前的少女半寐半醒,对将要发生的事qing一无所知。信王亲自抱了她在膝上,由dao人用药棉轻轻拭着前xiong,又翻转shenzi,拭了tunban。

        片刻后,他捻起一枚银针,yu在那xiong前刺xia第一笔,信王抬手制止了他:“先写这边。”说着将少女翻转过来。

        dao人依言在少女的右tun上刺xia第一笔,昏睡着的少女突然动了动。见信王没有表示,他蘸了蘸加过药粉的墨汁,继续写xia去。第二笔写好,少女轻轻chou动了一xia。

        gang间为了方便刺字,新换了玉势。随着少女的动作,小半寸被吐chuti外。信王一手将它bachu,又示意dao人继续写。

        这日玉儿困倦间被人抱起,一路到了王府,她睡梦中gan到一阵微微刺痛,鼻息间似有主人的气味,睁yan却只看到一角衣袍。突然堵在她后xue间的yingwu消失了,又有陌生的疼痛传来。

        对于主人加诸在她shen上的痛楚,她的shenti早已习惯,因此一向是默默的。但这次的痛苦却让她害怕起来,shenti轻轻动了动。

        像是gan受到了她的不安似的,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不要动。

        不过片刻,dao人就在少女的雪tun上写好了那两字。他抬yan看信王脸se,见他唇角上扬,似是很满意自己的手作,不禁松了kou气,挪开shen来,去调制墨汁。

        早在先前,他就隐隐觉察到信王对这个少女似乎有些超乎寻常的在意,因此凝神提气,让手腕的力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这样疼痛gan也会稍减些许。

        到前xiong时,必得更加费些jing1神了,正yu再去添些镇痛的药,忽听shen后的信王dao:“xiong前不必刺了。”

        他心中讶异,却见那少女已翻过shen来,双手紧紧搂着信王的手臂,仰了脸看他,yan中似有泪光,又似hanshui。

        她的神qing太过专注,就像自己看向那些丹药时一般,dao人这般想着,不禁怀疑她是否真的心智失常。

        他想说些什么,信王已经抱着少女走chu了密室。

        ――

        夜已经深了,更漏的声音从远chu1传来,王府nei外一片寂静,在这寂静声中,恍若有少女断断续续的细细呻yin,和着那白纱帘幕,轻拂人耳。

        张嬷嬷从昨日傍晚被带到这里,一直未敢开kou询问shen在何chu1。她被黑se罩zi蒙了tou脸,同玉儿一同乘坐轿zi离了黑宅,路上的人声密密,她觉得现在一定是在城里了。

        玉儿在房nei时而啼哭,时而呻yin,声音比她在大宅nei的廊xia所闻更为清晰。她留在偏房,一步也不敢走动。

        就在她以为今晚也许主zi不会传唤时,有手铃的声音惊醒了她。

        她急急拿好玉儿的wu什,来到正房廊xia,却见屋门未开,正待举手去推,听得nei里有人声dao:“取些玉儿的吃shi来。”

        她不敢怠慢,捧了shi盒递jin去,主zi接了,却让她留在门外。她等着xia一次传唤,一直不敢睡着,然而直到初晓,也未听到那熟悉的声响……

        今日发生的一切都不同往常,她跟从主zi数年,从未离过大宅,更未见主zi留玉儿过夜。

        到了晌午,有个半大的男童将饭菜送了jin来,他恭恭敬敬地对张嬷嬷说:“主zi让嬷嬷用过后到正房抱小jie过来。”

        经过一夜chunqing,玉儿已经倦得不行,睡过去几次,又被nong醒。她qiang自撑着从主人手中吃了几kou糕dian,还没来得及咽xia,tou一偏,竟在那掌中睡着了。

        张嬷嬷从主zi手中小心接过玉儿,cucu看了一yan玉儿的shenzi。

        还好,她已经见过类似的伤痕,也带了药膏。

        从主zi慵倦的面se上找不chu异样,她匆匆去了。

        直到为玉儿ca洗时,张嬷嬷才注意到玉儿shenti的不同,她不大认字,但那片肌肤已经红了一片,清shui洗过未见掉se,墨se字迹越发明显了。她不知该不该在那片红zhongchu1用药。

        “嬷嬷住的可还习惯?主zi吩咐,这几日都要在这里委屈嬷嬷了。”那半大的男童又jin来传话了。

        张嬷嬷急忙拉开屏风,挡住玉儿的shenzi,躬shen回了话。

        男童见状咧开嘴笑了:“不碍事儿,这样的,我见过很多呢。”

        听他这么说,她忙捧过玉儿,给他看那刺青。

        男童一看就笑了:“夫人也有这个的,在前xiong上。”

        “这个要用药么?”嬷嬷低声问dao。

        男童摇tou:“用什么药呀,没两天就好了。”说罢,又看了那雪tun一yan。

        “还是个小mao丫tou。”他小声嘀咕着,扭tou走了chu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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