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由的。对，自由，你跟他在一起自由吗？你的人受到控制了，你的思想也受到控制了，你离开他以后就什么都没有了，他现在所谓的你是什么？是断绝你的一切交际，是让你背负不好的名声...”

        你看他举起了“自由”的旗帜，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滔滔不绝又脸红脖地阐述他自己的立场，你忽然觉得不认识他，究竟是在中时他就如此，还是男人长大，就自然而然变成这个样。

        而此时，他是不是也在想着这样的话。

        “许锐，我很谢你，但是我不认为你想改变我就是正确的。我所谓的命运，我所谓的不幸，看起来好像都在你们的手里，而我没有选择。”

        “我就跟这个世界是一样的，这个世界是不会变的。”

        你没有泪。你的目光坦然，平静，看着他的时候却把自己从到脚剖开一遍。

        “你对我很好，我很谢你。但他曾经对我也很好，而且他的好不会因为别人而转移。”

        你在香港度过这些日与夜，不是不明白人应当自立自，打开樊笼广阔天地奔自由的理。你应该像小说里偷偷逃走的女主角一样倔，一路隐姓埋名，才符合每个人理解的逻辑。

        可你不是那样的人，董北山亦没有像那些人一样待你不好。

        他没有迫你，没有拿枪指着你，没有对你不忠，没有一面嘲讽你一面占有你，他所有的恶劣甚至也只现在事上的缠绵。书上说，以利相交者，利尽而散，以侍人者，衰弛。

        真的会这样吗。

        董北山没有囚禁你的，他甚至让你多去不同的地方玩一玩；董北山没有囚禁你的界，他请文学院士来为你讲解课本上最基础的文义；董北山没有囚禁你的，他在你生日时包游艇请来你喜的乐队只为你一个人演。你在他撑起的无垠穹隆延伸自己的须，连边界都没有碰到。无限大的鱼缸，就是你的海。

        所有的遗憾，只是因为他不那么光彩。但他对你的喜，是无可辩驳的光芒万丈。

        你甚至有种觉，你是许锐传奇故事里的角，却是董北山人生里不可或缺的主角。

        宁英雄妾啊。

        许锐最终沉默着离开了。

        你把一个月的房租照两倍价钱转给了许锐，不再回看他的消息就定了旺角的酒店。你默默合上自己的行李箱，又收拾了他的房间，整好床铺，把客厅的垃圾收袋拿去。

        你打开门，走廊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