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不擅言辞，更少讲漂亮话，刚刚那番剖白，已极尽他所能。

        “自然作数，”目光无意识落在青年染着光的唇上，霍野结一，嗓音微哑，“……我心悦你。”

        阿岫为何会这样问？难他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扫了大人兴致？”

        没等霍野蹙眉,  一条灵活的手臂便攀上来，勾住他后颈,  指尖抚琴般，有一没一在他凸起的结旁勾,  “怎么？”

，“自然要跟着阿岫。”

        霍野却像刚得了趣儿，不仅没撤开，反而贴心捞住他绵的小，借着最亲密的姿势，陡然翻。

        鼻息交错，他与青年四目相对，完全凭借本能，仰，试探般细细住那柔的红，却又在一秒陡然清醒，“张院判说……”

        一个上午，将军府的主院叫了三次。

        那张木脸上的餍足和愉悦都快溢来。

        他想和自己的心悦之人，堂堂正正走在街上。

        清，却倦得厉害，他半合着，懒懒打了个哈欠，又过了会儿，才有人替他掀开沉闷的帘幔。

        “霍野，”鸦睫垂落，他似是到羞赧，轻轻咬了唇，问，“那日汤泉里你说的话，还作数吗？”

        呼渐重,  求助般将埋他颈间，伴着抵在侧的，男人嗓音低沉，“今日，恐怕要你一回老师。”

        现仍是白天,  好在他之前来时有记得关门，帘幔拉，细碎的光线朦胧洒小小一方床榻，映青年衣衫起伏的雪。

        霍野压儿不是个听话的学生。

        好歹有前三个世界的实战经验，此生约等于半张白纸的霍野，既然敢将主动权交给自己，还不是任他摆？

        但如今瞧着忙前忙后的霍野，徐伯到底有些不是滋味。

        “抱歉，”自知理亏，霍野抬起胳膊将人搂过来，隔着青年新换的里衣，缓缓，替对方放松肌肉，“最后有些没收住。”

        宋岫：“……但我不想把你当侍卫。”

        霍野定定，“生死同往。”

        可他错了。

        第120章

        他亲的很小心，一，比起撩拨,  更像野兽温柔的舐,  宋岫原本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老司机样,  到最后，却被男人得红了耳。

        他觉全骨皆散了架，咙也，别说讲话，连指尖都不想动一。

        宋岫听了，非常想翻一个白：最后？明明是全程。

        宋岫本以为会很简单。

        是霍野。

        自然坐在床边，他伸手，将青年散乱的发丝拢至耳后，“醒了？”

        教教他，该如何纾解自己的难耐，满足自己的贪婪。

        “您听谁的？”

        心悦阿岫。

        遇到青年以前，他的生活里只有命令，也许旁人会可惜暗卫首领的职位，但对他来说，却是摆脱束缚。

        “我说要继续，”惩罚般将男人唇咬一个小，宋岫故意挑了个最生疏的称呼，犬齿尖尖，笑，“霍大人。”

        也许是对方相识以来一贯的克制太有欺骗，当宋岫意识到危险时，已经被久违的主动得失了力气。

        而是阿岫。

        尽景烨倒台确实是件喜事，然而这青天白日的，怎么就……

        宋岫：“若要重回沙场呢？”燕州那地界，远没有京都繁华。

        泛着皂角味的浪压了来，一次接一次，似要将他钉床榻，偏又不容拒绝地将他抛至端。

        以及那一或新或旧、杂乱交叠的疤。

        徐伯是陆家老人，原主与景烨的纠葛，他皆看在中，对于少夫人是男这件事，他自认足准备。

        这显然是句没事找事的质问,  霍野却没被轻易转移注意力,  垂眸,  沿着青年伶仃细瘦的锁骨,  吻至对方肩的伤痕。

        宋岫则睡得极沉，丝毫没听到外的动静，再有意识，屋里已经暗来，左侧的被空了一块，还残留着余温。

        他并非君，倒是个小人，永远不会将所谓大义排在首位，可只要青年开，纵是刀山火海，他也愿意陪对方闯一闯。

        霍野从没过这种事。

        温鼻息密密拂过,  意引得他本能瑟缩，只躲了一，就被霍野揽着腰,  重新拖回来，“阿岫。”

        天旋地转。

        霍野茫然地眨了。

        不是那个遥远的、活在传闻中的陆停云。

        生动得过分。

        宋岫闷闷嗯了声。

        为暗卫,  他自小被训练要压抑望――或者说压抑，晨起后偶尔的生理反应，也是一盆凉浇了事。